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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枕头上,晕开一张小地图。
他不该贪恋这个人表面的温柔。其实上过那么多次床,肖乃屿早就看清了,这个alpha身上真真切切地隐藏着某种暴力因子。
他总是控制不好力道,普通的亲吻都能亲出一片红痕,正常的爱抚却总能留下各种不深不浅的淤青。
傅尧诤的手劲很大,肖乃屿之前不觉得这是什么缺陷,也明白那些痕迹是对方无心之举,每次床/事后的小伤他也可以忽略不计。
但前天晚上,那只大而有力的手却掐上了他的脖子,压迫了他的腺体。
他才恍然大悟,傅先生绅士温柔的外表下还是藏着所有alpha的通病,他们习惯用自己的生理优势去欺凌弱者,生气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上手便要掐着你的命门,逼迫你屈辱地认错。
他在傅尧诤身边快一年半了,今天是第一次萌生出逃离他的念头。
那晚掐的是腺体,下一次,他是不是就要掐上自己脖子的动脉呢?
傅尧诤知道他委屈,也不再多说话,他拿过药剂,想尽快把药上完。这样把衣服掀着容易再着凉。
他按着医生的叮嘱,先上手在淤青处轻轻揉着,才刚一动作,就听到Omega轻轻“嘶”了一声。
“忍一忍好不好?”傅尧诤软声哄着:“不抹药好不了的。”
他说着加快了动作。肖乃屿疼得抖了起来,但也不吭声,只抓过就近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脸,一并把疼得倒抽气的声音掩了下去。
傅尧诤狠着心在伤处揉了十几下,等那里的温度比周围皮肤稍高之后,他才把药剂涂了上去。
做完这一切,他把Omega的衣服拉下来。又起身试图从肖乃屿手中拉过那个被角,他不敢用力,只轻轻拽了一下被子当做试探,肖乃屿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反抗都没有就松了手,被子很快重新盖到了身上。
他疼累了也哭累了,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根本没精力去听傅先生情真意切的道歉。
肖乃屿的高烧到了第三天才彻底退了。他病了三天,傅尧诤就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三天,这期间,这位面冷心也冷的alpha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
肖乃屿其实只需要一句道歉,傅尧诤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就说了对不起,他听到了也接受了。
小腹被撞伤这件事随着伤口的愈合也变得不重要了。
他更想要的是解释。
“你那天说,‘怎样跟他比’的‘他’是指谁?”
肖乃屿能自己下床吃早饭的那天上午,就问了alpha这个问题。
正在给他剥鸡蛋的傅先生顿了顿,抬眼对上Omega的眼睛,对方病了一场,憔悴了许多。
“没什么,你听错了。”他把剥好的鸡蛋放到肖乃屿的碗里。
肖乃屿看着剥得光滑的水煮蛋,不再多问,他心里明白,自己没有听错。
他还听到,傅尧诤说自己笨。
这个问题他不会问出来求证,因为不论答案是什么,都只会给他带来难堪。
傅尧诤看着对方手腕处未消的淤青,心疼道:“不喜欢学琴就不学了。我不逼你了。”
“...谁说我不喜欢了?”肖乃屿把蛋白和蛋黄都分开了:“我挺喜欢的,但是钢琴的键盘坏掉了,已经弹不出声了,要找个人来修一修。”
“好,我让秘书安排。”
“你这几天不要回剧组了,把身体好好养养,刚好,你的生日也快到了。过完生日再回去工作,可以吗?”
“我知道,你替我请了假。”肖乃屿说:“我身上确实没什么力气,就不去给别人添麻烦了。”
“嗯。”
“不过傅先生,我的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呢。”肖乃屿纠正道。
傅尧诤又笑得温柔:“我不会记错的。”
肖乃屿看他一脸认真坚定,不禁反省起来,难道是我自己记错了?
他以前孤孤单单一个人,确实是不过生日的,但福利院的院长与他说过,他出生在冬天。
现在,明明是夏天啊。
下午的时候,秘书联系好的维修人员就上了门。
傅尧诤在书房里忙事情,是肖乃屿去开的门。
“是什么问题?”那位师傅问。
“琴键弹不出声了,咳咳——”肖乃屿多穿了一件针织衫,他的感冒还没好全,咳嗽断断续续的,他领着维修师傅走进琴房。
那位师傅把钢琴检查了一通后,猜出了原因:“是有重物挤压了琴键,并且还大幅度晃动,导致里面的零部件散乱。”
肖乃屿尴尬地道:“咳咳,可能是...之前搬运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哪里了。”
师傅没有多想,笑着道:“这种大体积的贵重物品是得小心的。”他掏出工具开始维修。
肖乃屿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熬不住又咳了两声,他转去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顺便吃了感冒药,再回到琴房那位穿着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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