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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家庄并不大,只有300来户,还没有鼎盛时期的坡上村大。
村里人几乎都很穷,候万除外。
他家的三层楼别墅矗立在一片砖瓦平房里,鹤立鸡群。
来此之前,侯小胖早就把候万的状况介绍的一清二楚:此人本来是一个混子,后来承包土石方工程,第一桶金挖掘的不明不白。
紧接着,他摇身一变,开始研究路政交通,第二桶金挖掘的仍旧不明不白。到现在,开始研究建筑工程,正式洗白为农民企业家。
以他的实力,即便放在济南市都会赫赫有名。
平日里,他一般不会回到老家,所谓的三层楼别墅空无一人,纯粹是个摆设。或者换句话说,人家有钱,想怎么玩怎么玩。
他请来的冥婚主持人来自于大城市北京,名为刘光美,各种光辉名头,不胜枚举。架子端的比季无尘大多了。
我仔细观察他的长相,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爱慕虚荣的肥猪。
他身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法器”,金光闪闪。配合上他闪亮的光头、胖乎乎的大脑袋、满是赘肉的腹部,像极了穿金戴银的大肥猪。
重点是,他的下巴竟然有三层,差不多和脖子混合在了一起。
所以我想不明白,向他这样的吃货怎么变成了“得道高人”?难道靠吃上位么?
大肥猪刘光美眼见我一脸的鄙夷,不悦道:“哪里来的毛孩子?竟然敢小看我!”
侯小胖充分发挥出势利眼本色,只要对方不曾为难季无尘季总,他理都不理。
寒鸦道士饶有兴致的看着我,想要看我如何应对。
我舔了舔嘴唇,歪着脑袋问他:“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小看你了?”
刘光美皱了皱鼻子,像一口大肥猪一样的喘息,瓮声瓮气道:“你面色不善。”
我说:“管你鸟事!你-他-妹-的管的挺宽啊。”
以前,我并不是如此的锋芒毕露,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特别的看不惯刘光美,总感觉他侮辱了我们这个行当,不由自主的和他作起对来。
刘光美被我气得不行,哆嗦着一身肥肉骂我:“不知敬畏的臭小子,当心遭了报应!”
我嘿嘿一笑,乐道:“亏你还是混北京的,一点高人气度都没有,真是一口大肥猪。”
屋里人有人发笑,笑得很孤独。
我回头一看,赫然是寒鸦道士。这厮一改从前的冷漠态度,冲着我悄悄的挑起了大拇指。
刘光美被我气坏了!
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来都是高来高去。自从成名以后,更加没有人胆敢喊他大肥猪,今天竟然被我给羞辱了,顿时怒火中烧。
刘光美猛地站起身来,伸出胖乎乎的右手指着我说:“来来来,咱俩手底下见真章!”
他要和我斗法。
当时候万并不在场,屋里头他是老大,顿时雅雀无声。
我刚刚吃下蛟龙逆鳞,法术操控大有提高,哪里怕他?立刻答应下来。
季无尘不知道刘光美的底细,只能够“以貌取人”。当时他感觉,胖如肥猪的刘光美多半是一个骗子,不自觉生出了轻视之意,并没有阻止我俩。
斗法一触即发。
我问他:“你想怎么斗?直接见生死?”
我从来没和人斗过法,还以为同行之间的斗法比试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恰如当日的黎师叔与我,一斗就要死一个。
刘光美哪里见过我这种二愣子问法,竟然呆了一呆,纳闷道:“你是头一天跑出来混么?怎么连斗法的规矩都不知道?”
我眨了眨眼,笑问:“啥规矩?”
刘光美左右打量,最终把目光放在季无尘身上,他指了指季无尘背着的包裹,说:“你同伴身上的法器是你的吧?咱们用法器相斗,点到为止。”
他感觉我是个二愣子,生怕我一上来就玩命,不想和我拼死拼活。
人家是瓷器,咱是瓦器,他拼不起。
季无尘万万没想到,刘光美居然把黎猫的骨灰盒当成了法器,强忍着笑意说:“这是我师叔的骨灰盒,不是什么法器。”
屋里人再也按耐不住,哄堂大笑。
刘光美面红耳赤,咬着后槽牙呵斥道:“都给我闭了!”
几乎所有人全都强忍住笑意,生怕得罪了来自北京的高人。唯独我和寒鸦笑个不休。
季无尘为啥没笑?他是面子,我是里子,我们两个人不能同时得罪人,必须有一个打埋伏的。
刘光美阴沉着脸,指挥别人端进一个洗脸盆来,盆里装着一半儿水。
他说:“刘某不才,小露一手。”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所谓的斗法,单纯为了比试法术高低。
可是他端个水盆出来作甚?难道要和我比赛玩水?
那他可踢到铁板了。
我自幼生长在沂水河畔,玩水玩大的,断然不怕他。
水盆放在桌子上,刘光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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