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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曹操,到刘表,再到刘备,成四方也算是见了不少大人物,但没有一个会像这位太守一样,自降身份,坐到下首来的。成四方急忙行礼:“太守请上座,成四方只是一个商人,不敢与太守平级。”商人的社会地位极其低微,成四方一是出于社会地位,一是害怕太守有想法,所以如果太守不上座,自己决计不敢坐下来。
太守似乎一眼便看穿了成四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成老板多虑了,在我士燮的面前,没有尊卑,只有朋友,原来便是客,客便是朋友,成老板请坐便是。”听了这话,成四方才放下心来,坐在了士燮的对面,小桌上已上了茶,足见太守待客之道的周全。成四方心道:“原来太守的名字叫做士燮。”
士燮问道:“成老板来找我,是不是生意上有难处?还是集市上有人刁难你?但说无妨,我士燮会为你做主。”
此言一出,成四方又是一惊,堂堂太守,竟然能对商人如此关怀,成四方忙道:“没有没有。”本来成四方是带了礼物前来,但士燮这样一说,成四方心中惭愧,面对这样的人,自己再送礼,便是对士燮的不尊敬,那小小的礼物揣在怀中,无论如何是拿不出来了。
士燮疑惑问道:“那是有什么事?”成四方道:“是这样的,我见交趾如此繁荣,为策万全,太守大人必要养兵,养兵则需兵粮,我从永安进购了一批粮食,想要与太守大人做一笔买卖。”
士燮听了,呵呵一笑:“原来如此,成老板所言不差,但我虽然养兵,却不缺粮,成老板的好意士燮心领了。”成四方道:“可我的粮食比其他人的价格便宜。”士燮面色一变:“成老板,莫非你是进购了劣质的粮食?”天下粮价几乎统一,只有高明的商人才能将粮价压下来,士燮不禁生疑。
成四方忙道:“决计不会,太守可查。”士燮道:“就算不会,我也不能与你交易,否则交趾市场混乱,你获利了,其他商人的利益便受到了损害,所以成老板,士燮不能收你的粮食。”
成四方心中赞道:“士太守竟能如此替商人考虑,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官,比起刘备,士太守要好太多了。”然后道:“太守大人能如此为百姓着想,成四方也愿尽绵薄之力,我将一半的粮食赠予太守,太守将其分与百姓,如何?”
吕奕听了,大吃一惊:“师父?”士燮也吃了一惊,自己所见过的商人,都是为自己的利益考虑,但成四方却愿意送上一半粮食,令士燮刮目相看,道:“不可,成老板的好意士燮心领,但这样会损害你的利益,我万不能接受,你也看到了,交趾没有饥民。”
成四方道:“还请太守一定要接受,我成四方虽然是一介商人,却也有一颗为民着想的心,我的粮食低价,是希望能够让天下百姓都能吃上一口饱饭,或许我的说辞会让太守觉得虚无缥缈,但这便是我成四方的真心。”
成四方说完,士燮打从心底敬佩起成四方来,道:“成老板如此用心,足可做天下官吏之楷模,好吧,我便收下成老板的粮食。”成四方大喜:“甚好!甚好!”
于是,成四方便将一半的粮食交割给士燮,士燮将成四方与吕奕领至偏厅,做好了促膝长谈的准备。
士燮问道:“成老板远从北海来,一路上关隘重重,必然受了不少阻碍吧?”成四方笑道:“这倒没有,我有朝廷发下的全国同行令箭。”说着,便将全国通关文牒拿了出来,士燮一看,又对成四方敬佩了几分,能够拿到全国通关文牒的人,必然不是普通人。
士燮又问:“成老板可知书?”成四方答道:“受家中长辈教导,知道一些。”士燮拍手笑道:“难得,难得,在我印象之中,商人虽然达礼,却很少有知书的,成老板是人中龙凤呀。”
成四方道:“太守过奖了。”
二人寒暄,吕奕在一旁听着,只觉莫名其妙,成四方送掉了一半的粮食不说,还与士燮聊些无关紧要的话,要是吕奕,早就走人了。但吕奕知道成四方不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才会耐心的等在一旁。
说了一阵话之后,士燮道:“成老板,你送我粮食,必然有所求,说罢。”
吕奕心道:“来了来了。”
成四方呵呵一笑,喝了一口茶,道:“其实我想到南中去做生意,只是从未涉足过,太守雄踞交州,必然对南中之地了如指掌,成四方想要问一下南中的情况。”
士燮听了,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原来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有什么天大的请求呢。”
说罢,士燮取了一块白布,在白布上写了“交趾士燮”四字,盖上了太守大印,交给成四方,道:“带上这个,你尽管去便是。”成四方接过,面上却是惊讶的表情,问道:“我听说南中那边……”
士燮呵呵笑道:“这是世人对这些异民族的偏见,你不用担心,自去便是了。”
成四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拱手行礼:“成四方谢过太守。”士燮道:“不过啊,这些异民族确实给百姓凶残、暴虐的印象,许多商人到了交趾,便止步不前,你是第二个愿意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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