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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程羽凡的名字，她的心霎间被刺痛，她的目光从满地碎片，深深的凝望向他的眸子。
他走近，凉薄的唇噙着冷笑，“怎么，提起他的名字，心疼了？”
季小鱼气的浑身颤栗，眼圈已经红透，“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俯下身来，贴在她耳侧低声道，“季小鱼，话还要我说的再明白些么？新婚之时，你已不是处子之身，除了程羽凡，还能是谁？”
两人鼻尖相对，季小鱼疼得皱了皱眉头，与他对视半响，凄凉一笑。
“一直以来，你都是这般想的么？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对不对？从开始，到现在，你都认为我与羽凡有染，是么？”
他眼里染了几分残忍的笑意，反问道，“难道不是么？当初你背叛我，不也是因为他么，季小鱼，为了他，你倒是什么都做得出，就这么怨恨我，破坏了你们的婚事，所以两年前那么想要置我于死地？看来，你对他喜欢的很呢！”
泪水顺着长婕抖落，她知道，当年她做的那些事，一直在他心中有一个结，她愈靠近，那结系的越紧，他心头的怨恨，她怎么能不知道。
可为何，当听得他一句句质问，她的心里竟是这么难过，他不信她，一直以来，都认为她是不白之身，而她却像个傻瓜一样，想着哪怕如今两人变成这样，至少还有一段美丽的往事，会让她在疼痛之时，足以宽慰。
可到头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的……
身子不由倒退一步，躲开他温热的气息，她轻轻的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痕，坚定而从容，
“爷既然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程天佑听此，眸光晦暗难明。
她转过头，看向白灵儿，“姐姐，你好生休息，小鱼先告退了！”
“小鱼……”
决然转过身，她挺直腰背，一步步走出门外。
程天佑凝望着她倔强落寞的背影，薄唇抿成了线，满目愠气。
白灵儿看着两人，不由叹息一声，好端端的，怎又变得这样……
走出梧桐苑，她脚下绊了一下，好在巧儿适时扶住她的手，巧儿忍不住担忧说道，
“姑娘，你若心里难受，就跟巧儿说说，不要憋闷在心里！”
她笑笑，“傻巧儿，我有什么难受的，府里有了喜事，我高兴还来不及。说来，这次来给姐姐贺喜，我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这银子你拿着，帮我去府外购置些好布料，我想为姐姐的孩子做些衣裳。”
巧儿看了眼掌中的一锭银两，不免为她感到心酸，同是爷的女人，为何爷的态度却是南辕北辙。她担心道，“姑娘，奴婢先送您回漪兰苑吧！”
“傻巧儿，我有手有脚，自己回去便是，你快些去吧！”
巧儿点了点头，这才离去，看到她离开的背影，她才卸下满脸的伪装，回眸望向梧桐苑的牌匾，想到白灵儿抚着肚子温柔的笑，想到程天佑拥在她肩头的手，她心头便溢满了酸楚。
收回视线，已是泪眼模糊。
她不怨，亦不恨，永远得不到的，又何必再奢求呢，刚走出几步，眼前出现了一双黑靴，待到她看清了他的面容，他已将她用力的拥入怀里，“原来，仙女也会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