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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鱼掀下头顶的斗篷，在门前站定，静静的望向他。
落下手中的书，他看着她，沉声道，“过来！”
片刻，她走到檀木书桌前，男人剑眉一挑，“你是打算，隔着桌子跟我说话？”
她暗暗想到，难不成说话也要鼻尖相对不成？
见她垂着头纹丝未动，男人脸色愈发冷峻，声音因怒意而低沉嘶哑，
“我说的话没听见么，过来！”
无奈，她只有挪着碎步，站到他身前来。
他眼里略带了几分满意，浅眯着眸子，借着昏暗的烛火，打量着她。
被他看的难受，她指尖陷进掌心里，终于开口道，“爷，今天是十五了！”
每月十五他都会将至阴止血由锦翠交给她，谁知近来事情太多，让她一时忘记了约定了的日子，而他也不出言提醒，想必是因为心里对她有了计较，故意为难她的罢。
长臂一伸，她已经被他揽坐在怀里。
他一边用大掌摩挲着她腰身，一边开口，“哦？是么？近来军中事忙，我都忘了日子了！”
话间，他的唇已经吻上她的脖颈。
见他只字不提至阴止血的事，她不免心急，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若是误了时辰，哥哥怕是又要受苦了，想到这里的，她伸出手隔开他唇上。
“爷……可不可以，先把至阴止血给我？”
男人迷离的眸子霎间清明，他大掌抓上她左胸的柔软，逼得她与自己鼻尖相对。
“季小鱼，你要我的至阴止血到底是何用？这一次，你又是为了哪个男人？嗯？”
胸前隐隐痛感，让她不由咬住唇瓣。
“爷当日答应过我，不再问这至阴止血之事！”
他眸子里风云暗涌，斜勾起唇角，凝着她冷笑，“季小鱼，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他冷哼一声，“什么意思？季小鱼，你跟那魅族到底有何关联？”
她潭底满是吃惊，“你竟找人去跟踪送至阴止血之人？程天佑，我知道我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人命，可这些都由我一人来承担还不够么，到底……我要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无辜？”
季小鱼声音里带着乞求，心里堵得难受，她不想在再因自己，让哥哥和整个魅族的族人受到牵连。
男人猛地压下身，她的腰背咯到椅背的棱角，他厉声道，“无辜？呵，被你杀害的那么多条性命，难打就不无辜了么，你一人来承担，呵，只怕将你千刀万剐都难以消去我心头之恨，如今这般，你还有什么脸面来质问我？嗯？”
话间，他一拳向着她逼近，她吓得连忙阖上眼睛，却听得身后的书桌砰的一声，霎间四分五裂。
睁开眼，便触及他满目残红，“季小鱼，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否则，我怕是会忍不住屠了整个魅族之人的性命！”
他脸上的寒光，让她身子微微一颤。
“爷莫要糊弄我，魅族用幻术布出的幻界出神入化，几百年来，除了魅族之人，其他人都是进不去的。”
男人眯着眼，冷声笑道，“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
她杏眸圆睁，她感觉自己仿佛堕入他的网，被他扼住了咽喉，哪怕插翅也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