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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返回驾驶舱，看到李柒站在王座旁边，眼神虚化，里面闪烁幽光。
感知到陈安的动静，李柒回神，说道：“我的规则可以改变空间物质密度，增大对方操控星空的代价。只要物质密度足够高，他甚至切不开空间。这些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漓漓的建议。”
每到关键时候，漓漓总能站出来给可行的办法，这就是占卜师的不可捉摸，平时可能无用，可一旦有用处就是关键作用。
“好，你试试。要当心反噬，赫斯一定会反击。”
李柒指了指王座，问：“我能坐吗？”
“当然可以，不用问我。”
李柒脸色微红，低声道：“这是嫂子们经常坐的位置，我这个外人哪能随意坐……”
“你还是外人？是不是没把我当哥？”
“哪能呢，我……”
没时间废话，陈安把李柒按在王座上，授予权限。
有了王座加持后，李柒的规则更加强大，笼罩列车周边。
陈安能感知到规则影响范围，也能看到空间变化。
空间本来是凝固的，物质不运动，甚至连粒子也处于超低速运行状态。
但李柒的规则改变了这一切。
她不是帮物质解控，而是聚集一切物质，形成更加庞大且稠密的空间，使得空间越来越沉重，引力陡然暴增。
“什么情况？”
赫斯发现异常。
他之所以操控星空，靠的是分离物质和控制能级，让空间以他的意愿去运转。
可现在不一样，靠近列车的某处空间突然物质密度大增，导致他的控制出现缺陷。
就好比一张网罩着整个区域，但现在网的表层某处急剧增重，巨大的引力试图把网撕碎。
控制者想要保持现状，就必须提供更多精力去硬抗压力，保证网的稳定性。
“是对方的规则，可以改变物质密度。”赫斯查出究竟。
唐纳修讶然：“这可不妙，你的绝对禁空最怕物质出现异常变化。”
赫斯不回话，他在尝试反击。
可他没有能反击的法则，便用杀伐性极强的规则去攻击李柒的规则。
车内，李柒眉头紧锁，额上冒出汗珠。
【她正在承受攻击】
陈安道：“规则攻击无外乎与意识有关，只要他敢露出意识，那就是我们的主场。”
话音刚落，来自后方车厢的庞大意识形态扑向赫斯，无视一切变化。
意识往往不受空间切割阻碍，除非时空一起中断。
“他们来了，反击。”
赫斯第一时间感知到对方强度，他不敢大意，让唐纳修和第兹协助。
另一方面，他展开绝对零度，可以对敌方的意识形态进行一些限制。
确实有效果，绝对禁空无法限制意识，绝对零度可以。
就在赫斯以为完全镇压住对方时，令他心悸的力量突然袭来。
“回防。”
空间层层折叠，形成致密的防护层。
但这种防护挡不住陈安的斩虚，攻击直达意识体。
赫斯精神恍惚，法则差点中断。
好在他自身足够强大，硬挺了过来。
为免意识继续受损，他只能放弃对李柒的攻击。
“我被针对了，绝对禁空最多只能再坚持十分钟。唐纳修，看你的。”
唐纳修回答：“我没有目标。”
赫斯伸手指向列车的车头。
“他就在里面，你射杀陈安的同时摧毁列车。到时候我会爆发出最强状态，强行对目标进行短时间的镇压，他一定跑不掉。”
见赫斯胸有成竹，唐纳修听从。
他掏出坠星弓，躲在暗处酝酿。
这把弓不是寻常帝器，曾用半神脊骨锻造，每次拉弓都对自身是巨大损失。
但为了杀死陈安完成任务，唐纳修必须再拉一次。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李柒对法则的侵蚀非常成功。
距离列车十万公里的星空区域中，物质密度大到几乎要塌陷为黑洞。
李柒始终控制着，让星空足够沉重却不会塌陷，给足赫斯压力。
“他快承受不住了。”李柒虽然很累，但兴高采烈，能帮到陈安她就高兴。
陈安能感觉到，赫斯的法则正在被压垮，列车即将恢复行动力。
【是否直接离开？】
陈安摇头不语。
等了大概半分钟，绝对禁空彻底崩溃。
列车恢复行动能力，异构珠随时可以使用。
但陈安只让列车保持平稳状态，似乎在等着什么。
【来了】
驾驶舱里闪烁红光，意味着扶摇也不能镇定。
【那是能摧毁列车的能量，我们未必一定能挡住】
陈安斩钉截铁：“我相信防卫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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