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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恶贼。但我已知晓我罪孽深重。”
“毕竟到了我这个岁数，杀了这么久，不可能不沾上一滴无辜人的血……”
“世道在变好啊，但要把像我这样的烂人给淘汰。”
“毕竟旧帆不见影，新船无我存。”
“不知有生之年还能找到那旅行者，与之对招，或者能够见到将军大人那无想的一刀呢。”
“说起来那天，偶遇将军大人化身成凡人，其刀术已是无比精湛，尤其是那自天而降的雷霆，浩瀚神威亦是我辈无比向往……”
“人之生老病死周期大多不过百年，不知神的生老病死周期是多少……”
“真是僭越啊……凡人妄谈神明，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璃月的老故事：二璃民锄地，偶遇帝君。帝观其锄近隳，赐新锄。待离去，一人笑之曰，帝赐吾等木锄，其间必以金斧木，银耕土……”
“也是……在稻妻谁都想和那扛下将军大人一刀的枫原家的小子比试一下。”
年少多妄言，老来多自语。
暮下老者背对旧门，这一类人，也见证着稻妻浪客的逐渐衰落。
再过几十载，稻妻便不再会有天地四方皆为家的浪客了吧。
……
“阁下，吾虽年迈，但耳听的本事还是有的。”没有回头，老者似乎早已察觉到紧闭的门外有一个人正沉默站着。
“说明来意，若无敌意，可陪我这老东西小酌一杯。”默默放下自己手中的酒袋，双手置于剑刃，苍老的手指头有规律地敲击着剑刃，老者心很是平静地说。
“若有敌意……”
“吾虽年迈，剑尚乐血”
“铮铮铮——”
狭小房间剑鸣声起，老者心平语藏杀机。
吱呀——
随着门慢慢打开，光线迅速照明了室内。
来者的影子则是印在老者的背后。
而那人手里投射的那端尖锐的部分影子，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