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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有怨怼，有不甘，可是只能埋在心底，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让皇帝发现。
不然对她，对她的家族都会带来不利。
若是她真的能舍弃一切，自然不在意皇帝，可她牵挂的人和事太多，只能一味的委屈自己。
眼见着沈眉庄跪在自己面前，胤禛眼中带着无奈。
“你嘴上说着不敢，可是朕问你一句真心话。”
“她生下静和之后，一直想方设法避开侍寝，不就是心里对朕不满吗？”
“朕知道，这些年朕委屈了你。”
“可朕是皇上，在有些事情上，不得不为了保全大局而委屈你。”
“更何况有时候朕自己何尝不感到委屈。”
沈眉庄跪在地上，听着胤禛的话，心里掀起点点波澜。
她觉得若非是皇上故意纵着年世兰，当初嬛儿就不会小产。
就如同现在一样，皇上对贤贵妃的无底线纵容，导致后宫乱成一团。
“您是皇上，臣妾不敢委屈。”
沈眉庄低着头，不卑不亢的说着。
也正是因为她面前的人是皇上，所以她再有委屈也不能开口。
胤禛好似在借酒浇愁，脸上满是惆怅与无奈。
他身上的担子又有谁能懂，谁又能明白高位者的抉择有时候也是不得已。
瞧着沈眉庄还是不肯原谅自己，胤禛转头看向一旁。
沈眉庄抬头瞧了他一眼，如今倒是稀奇，皇帝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
“皇上，臣妾知道您也有您的难处。”
“如今菀妃已经回宫，静和平安长大，臣妾心里并无怨怼。”
胤禛眼中带着泪花，朝沈眉庄伸出手，后者明白他的意思，伸手与之相握，顺势坐在了皇帝身边。
“朕今日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
“你冷了朕多年，朕也冷了你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