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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姚浑身一抖,脑海里如雷电行过。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嘴唇,心恨不得跳飞出嗓子眼,双手更僵的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久姚半晌也没能回过神来,被吻得又热又酥,从头到脚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似的,血液全往脑门上冲,所有的触觉都汇聚在一双唇上。
漆黑中,虞期的眸子很亮,久姚撞进这双眸里,觉得要酥软在地了。想逃离,又舍不下这般亲昵,想沉溺,脑海里却又闪现祈愿神石的不祥。他用舌尖描摹她的唇瓣,却没有再深入,只这么贴近,好久好久后才放开久姚。
“久久。”他唤。
久姚混乱的一个字也不敢出。
“久久?”虞期又将这纤腰一搂,热气拂面,久姚知道他又要吻上来了,却忽然感觉到他的停顿。
“吓到久久了,这次就先这样。”虞期沙哑低笑。
与此同时,敲门声咚咚响起,久姚被惊得哆嗦。虞期扶好她,扬声问向门外:“怎么了?”
门外传来一声讶然的低呼,是久姚的娘,“岷山君,你怎么在阿久的闺房中?”
这话听得久姚万分紧张,跟被人捉奸了似的,支吾答道:“娘,虞期在帮我收拾房间。”
“阿久,你的声音怎么了?”
听言,久姚真恨不得羞死算了。都怪虞期,把她吻得娇喘连连,一开口竟是这般软糯的声音,她自己都快不认得了。
虞期随手一辉,刹那灯火通明。忽然的亮光教久姚一时不适,但同时眼睛也被虞期蒙住,待她适应了才挪开。
虞期去打开房门,门外立着久姚的娘。显然久姚的娘想不到闺房中的一切都被修复,倍感惊讶,四处打量房内器物,一时便没发觉久姚异样的脸色和红润微肿的唇瓣。
久姚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子定会让娘疑心,只好垂着头道:“娘,闺房的事已经解决了,就是屋子还有点脏,我想打扫一下,你带虞期去吃饭好吗,他中途离席,都没吃下多少。”
由于她低着头,便没看见虞期玩味的表情,只在心里祈祷着赶紧把虞期打发走。
“有劳姚夫人了。”虞期倒是很配合,给久姚的娘施了礼,便随之而去。脚步悠然轻快,明显愉悦了几分。
待他一走,久姚便赶紧关上门,整个人跟没了骨头似的,沿着门板滑落在地。
虞期,这男人、这男人简直……久姚忍不住颤抖,百味陈杂,在心中淋漓开来。那一吻搅得她好生纠结,竟不知该喜悦还是该苦恼。可心头纵有千头万绪,理还乱,却有一份心思清清楚楚。
她是真的喜欢上虞期了,不再是依赖和迷恋,而是真的陷入这男女之情当中。不知这变化是从何而始的,却被虞期表露心意的行径捅破了隔膜,自此明明白白。
施久姚,你这个没骨气的!
自这日之后,久姚做什么都不自在。和虞期在一起时不自在,和娘在一起时也不自在,三个人都在一起时,更是不自在到极点。每每被娘发现异样,还得靠虞期转移话题。久姚心想,虞期一定在心里把她里里外外笑话个遍。
没办法,她脸皮薄,尤其在这种事上,薄如蝉翼。
陪娘住了一个多月,久姚持着妺喜给的信,去有莘氏找伊挚。
按照世人所言,莘侯性格温和、礼贤下士,即使庶民去他的宫殿拜会,也能得到接见。可久姚没想到,就是这位传说中“性格温和”的莘侯,居然将她拒之门外。
“我们莘侯说了,有施氏的公主该在王宫里饮酒作乐,我们这里地方小,容不下你这尊神。”前来传令的侍卫冷冷道,转身要走。
久姚忙拉住他,说道:“我并非有施氏嫡亲的公主,只是义女。我爹爹生前在有施氏担任车正一职,我姓姚,不姓喜。”
侍卫上下打量久姚,撇撇嘴说:“那行吧,我再去给你问问。”
久姚叹了口气,转眸,就见身边的虞期正凝视她。
久姚避开他那专注的视线,道:“莘侯看来对妺公主有偏见,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女子就是祸国殃民的,妺公主不该受这样的指责。”
侍卫很快回来了,这次莘侯同意见久姚,久姚进了去。
见过大夏的宫殿,方国的宫殿便显得粗陋太多。久姚在莘侯座前,盈盈施礼,却听莘侯讽刺道:“听说你和那个施妺喜近来甚是美名远扬,夏帝为了你们两个,把昆吾氏的公主都给杀了。”
上来就给她个下马威,久姚不卑不亢应道:“毕竟是昆吾氏害我们在先,我和王后都差点被她烧死。”
莘侯冷笑:“本候还听说,下大夫苦谏夏帝清君侧,却当场尸首分家。”
久姚回道:“下大夫乃忠烈之士,只是言辞太过激烈,触怒了老祖宗,才招来杀身之祸。整个过程我都看见了,王后并没有说一个字。”
莘侯冷哼:“那倾宫呢?瑶台呢?还有那一车一车被撕烂的丝绸呢?你还敢说和施妺喜无关?”
久姚眼圈刺痛,望着莘侯。为何!为何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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