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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的!”
自古有君忧臣辱,他也只做玩笑,并没有恶意,但还是听得辛鸾心头一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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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夫子也不纠缠,一手执簿,一手执笔,走到后方,缓缓问,“此座是谁?朱厌吗?怎地没来?”
辛远声闻言回首,见末排的确有一座位空悬,轻轻道,“怪不得今日学堂比往日清净,原来是朱家的小霸王没来。”
辛鸾兴致不高,也回头看了一眼。
夫子还在问,“谁知道他旷课原因?有人代请假了吗?”
角落里,一面黄肌瘦、穿着素衣白袍的少年举手起立,道,“有,有假……”
辛远声捅辛鸾,“这人谁来着?”
辛鸾小声道:“白角。”
辛远声看了他一眼,不解:“他为何要抖?”
辛鸾更小声道:“他结巴……”
也不怪乎辛远声不认识他,公子襄眼高于顶,哪里会去刻意记得一个平民?
辛远声问:“他和朱厌家相邻吗?”
这个辛鸾不清楚,含糊道,“应该是吧……”
夫子问到朱厌何故请假时,颤颤巍巍地白角终于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轻轻道,“他,父亲,战死……他昨日刚扶灵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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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厌的父亲朱察拜三品侯,按惯例,三品侯以上的死难名单在大胜捷报之后两天递交到王庭的案牍上的,辛鸾去给他父亲请安,匆匆略过那名单,只是因为姓名累累,死伤者众,他没有留意到居然还有一位是自己同窗的父亲。
辛鸾听完白角所说,将席子挪近了辛襄两存,温吞道,“午间不如去朱厌家祭拜一下罢。”
辛远声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快入冬了,他不想去什么朱厌府,想的只是樊记酒楼应该从东海刚刚新运了醉泥螺,回宫的时候可以取一坛回来给辛鸾做零嘴解馋。所以辛鸾一提,他就皱眉,心不在焉道,“你去看那个干嘛啊?你年纪小小的,去看死人再冲撞到你。”
辛远声人前装得有模有样,私下里毕竟是和辛鸾一起长大,说起话来不免有些随意。
辛鸾慢吞吞地扯着自己书本,百无聊赖地拨弄纸笔, “毕竟同窗一场啊,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如今知道了,还是去上柱香表表哀思的好。”他轻声细语地跟他打商量,“你帮我问问其他人,看还有谁有没有要去的,正好一道。”
辛远声坐在他身侧,身体微微后仰。
他这个角度正好能对着辛鸾白净清明的耳根,辛远声目光凝定,也不顾课堂仪态,随意抬高左腿膝盖,右手展开臂膀,搭在辛鸾身后的漆黑朱花的隐几上。那姿势极有攻击性,宛如猛兽在划定地盘,从正面看便是辛远声一手拄腮,一手搂着辛鸾。
辛远声垂头,蹙眉,“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朱厌那人?”
辛鸾怪道,“这跟我喜不喜欢他有甚么关系。”说着他强横起来,推了他胸口一把,“你到底帮不帮我问啊?”
辛远声没了办法,正了正衣襟,烦躁道,“帮帮帮!等我下课帮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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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因为北方开战,神京的王庭秋狝比武延后了,七日前礼官最终敲定,要在王师搬师后举行。明堂中世家儿郎,多是翘首盼望着父亲前脚在战场立战功,他们后脚在比武场上大显身手,讨个好彩头,一举得进郎官。这么个节骨眼儿,一群人大多都心里卯着劲儿,想着下学后回家多习习武、练练刀,辛襄心道:谁能闲着没事儿去给一个不甚亲厚的同窗亲爹去上香?
但是辛远声倒是没想到,课后他一招呼,居然还真有好几个人举手表态,说要去。
辛鸾面露得意之色,朝他挑眉,就差直接说出来,“你看!就你小人之心!”那表情太欠了,怪只怪四周全是人,辛远声看了一眼,没有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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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鸾没留意他的脾气,之后便喊侍从去传召车马,让白角引路,一行人准备出发。
辛鸾的车架并不招摇,因为每日出行频繁,他害怕引起行人无谓围观或是有官僚暗中清退百姓封锁街道,他所乘的并非是东宫规制的朱轮黄盖,厢梁前顶也不挑东宫水牌,只一辆通身乌黑的黑顶马车,车轴上套有青铜,车辕粗壮油亮,比其他车马不过略宽敞大气了一些。
车行路上,路上行人不知车主身份,只觉得这不是寻常人等,自会自动避让。而只有神京稍微有些官阶的官邸高阀、明堂学子,才知道这其实是太子车架。
正午太阳当头,洒在人身上暖融融的。平民出身的白角有些讪讪,大概是头一次和这些贵族子弟接触,也不说话,低头哈腰地在校场上等着各家仆从牵来骏马。
辛鸾由近卫扶上了轿,其余几个少年人翻身跨马。同窗一行数十人,各个华彩章服,气宇轩昂,昂着下巴,想着和当朝太子同行,都不由精神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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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远声无心在队首招摇,跨马在队伍中,神色倨傲地展袖扯缰绳,越过辛鸾一个车位。
打头的齐二回头看了看,忽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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