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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岁月韶华,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它可以是一个人永无尽头的弹指一瞬之间,也可以是千万人汇聚而成的盛世华年。
十年,天临王朝成了当之无愧的中州,乃至于五洲霸主,在琰月帝后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让整个中州达到了空前的盛世繁花景象。
而遁世冰宫,好似一切都从未变化,像是一株清冷孤傲的高岭之花,万古不变地屹立于极北之巅。
落霞漫天,给极北之巅披散一层嫁衣似的薄纱,似一位含羞带涩的待嫁少女,那万千冰崖上站着一道身影,颀长玉立,雪白的斗篷罩住了全身。
风帽落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绝世容颜,只能依稀看见,他的颈部,侧颜之上有着道道裂纹似的血红,黑暗戾气,与他浑身清冷仙气的气质截然相反。
而那一头墨染般的长发不知何时,已尽数退成了雪白,从风帽下露出些许来,丝丝缕缕,随风轻舞。
那背影,孤寂而执着。
在这一道身影后方的玉廊中,远远站着一位白衣少女,她静静地站在回廊下,十二三岁模样,眉目生得乖巧灵气,但看着那道绝世背影的眼神中,带着一如既往的疑惑。
这时,身边一道温柔嗓音响起:“芷云。”
少女一惊扭头,看清来人之后,俏笑道:“姥姥。”
十几年时间,容佩的鬓间也掺杂出了些许花白,整个人慈和内敛,岁月磨平了她的一切菱角,再不复当年模样。
“芷云,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容佩有些无奈地走到纳兰芷云身边,爱怜地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不是让你不要打扰师尊静养的吗。”
纳兰芷云赶紧摇头,脑袋摇摆地跟拨浪鼓似的,手也直挥,悄咪咪低声道:“姥姥我没有,我轻轻在这,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真的,我,我……”
少女吞吞吐吐一阵,眸光转回至那道仙姿玉长的寂静背影上,疑惑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师尊每日落日时分,都一个人站在这里来,一站就是一两个时辰,直到日落至尽。”
少女嗓音之中满是不可理解的疑惑:“我瞧极北之巅的落霞景致虽美,但日日瞧着,也都是一样的啊,师尊十年如一日,不嫌闷得慌吗。”
容佩脸上的笑意僵了僵,口中似含了黄连般苦涩。
她缓了好一阵后,才勉强挤出一抹笑意:“傻丫头,你还小,很多事情你以后慢慢地,就懂了。”
这是雪衣的心结,是他的遗憾,是他的求之不得,是他的无法舍弃却又不能企及。
或许这一辈子,都无法过去。
他的心,永无出路。
容佩眸光忽地一动,苦笑道:“可姥姥也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懂的这一天,你就这样,开开心心的在极北雪域一辈子,姥姥就安心了。”
纳兰芷云这下越发糊涂了,眉头拧了又拧,“姥姥你在说什么啊。”
容佩视线轻转,落至那道行销玉瘦的绝世身影之上,纳兰雪衣的身上,一声长叹。
这孩子,终究还是走了女王的路,孤影一身,难道这就是他们雪族的命运吗,轮回往复,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一夜青丝祭白发,病残一生,成全了他们,自己痛苦一世。
真是个傻孩子啊,值得吗?情之一字,害人至深。
十几年前的冥域,北辰琰血咒复发,纳兰雪衣将北辰琰身上的血咒转至了自己身上,救下了北辰琰,他自己却不得不与血咒共存一世。
血咒之力不可解,但纳兰雪衣吃过真正的冰霜灵芝,不能解,却能最大程度压制血咒之力,这世上,也只有他,可以与血咒共存不亡。
可是,他却不得不遭受血咒的折磨,与之共存千万年。
容佩身边的少女,纳兰芷云,正是当年凌兮月在疾风部落救下的那个小囡囡,疾风部落被血洗中的唯一幸存者。
昔日那个黑漆漆的傻妞,现在已长成了亭亭玉立的标志少女,被纳兰雪衣收为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取名为芷云,入雪族王族族谱,亲自教导。
对于纳兰雪衣的心思,容佩如何会不懂,也因为懂,所以才更觉伤痛。
这个孩子是凌兮月不可弥补的愧疚,是凌兮月时刻念至的牵挂,也是他和她之间……唯一的牵连。
他知她于这个孩子心存愧疚,所以竭尽所能帮她弥补,他想要离得她远远地,再不相见,不想累她为他负疚,却斩不断那一份牵挂,不愿被她彻底忘却。
纳兰芷云冥思苦想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我知道了,是不是因为那位每隔几年就会来的月姐姐?”
容佩一惊,看了一眼远处的身影,赶紧示意纳兰芷云住口,“不许胡说。”
纳兰芷云纠结,“我没胡说,是轻语姑姑说的。”
她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那之前的记忆几乎都没有,但师尊跟她说过,是一个仙女姐姐救的她,她依稀也记得一点,肯定就是那位月姐姐了。
她懂事后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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