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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这个问题，血液，再一次地又染上了少年的刀。可以看见少年又一次的狠狠地皱了皱眉头，那一双好看的眉轻蹙，真的很想去摩平。
你皱眉头的样子真的好难看。
又骗了我。
说好的骗了我就可以捅一刀的。
啊，这种诺言，估计是谁都会忘记的吧？
像‘你会骗我吗’这种问句，谁会认真去回答啊。
只是随口一说，你也忘记了吧。
但是这种事情，这种诺言，是怎么样也不能忘记的啊。
少年刺入的越来越深，血流的越来越快，血顺着刀流到了少年的手上，手掌心，和手臂上，没有停歇。
眼睛很平静，如同此刻少年的表面一般。
只是假装的罢了，真是好气人啊。
第一滴血，落入了雪地之中，如同绽放的花朵，是一方雪白之中唯一的亮点。
“咚——”此刻的雪地，有无数朵的花齐齐绽放，倒也是一道别致的风景。
“你……”有人看向少年，少年朝那人灿烂一笑。
但是少年没有动作，那微微弯曲起来的嘴角，最终还是回到了原位。那一双被黑暗吞噬的眼睛，却回不来了，永远的回不来了。
“别装逼了，你根本不堪一击。”
“哎哎哎，他杀了他们两个，是不是分数更高了？那么我们……”
“对啊！那他们的死也是有意义的了，太好了！”
少年开了口，此刻的少年嗓音略有点沙哑，却意外的勾引人：“墨多多他们呢？”
“自然会告诉你了，块过来吧。”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话的四号此刻望着少年，面无表情，道。
“唉？告诉他了跟没告诉有什么关系么？不告诉他算了！”七号用胳膊推了推四号，四号瞪了七号一眼：“你也想变成献祭品？”
七号怔了一下，悻悻道：“切，有什么了不起的？装什么呢。”
少年站在原地没有了动作，只是用没有被血染红的手摸着小狗的毛发，此刻流露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也是从未有过的黑暗。
少年眼睛微微亮了亮，勾起一抹笑容，但依旧没有动作。
七号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朝少年吼着：“喂！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等了那么久，居然还不做决定？怎么跟个姑娘家家的，那么磨叽！”
少年的笑容没有消失，一双手——一双手从黑暗中探出来，掐住了那个人的脖颈，用了少许些力气，便听见“咔——”地一声，随着这个声音，那个人倒下了。
正是七号，杀死七号的不是唐晓翼，而是四号。四号嫌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细细地擦着自己的手，道：“我带你去找找你的伙伴们吧，跟紧咯。”
少年微微颔首，迈出脚步不慢不紧地跟在四号和六号的身后。
这一路上，到时不少见一些尸体，各种各样的都有，被人吸干血的都有，倒也不足为奇。
大约走了20分钟，雪开始渐渐小了起来。唐晓翼伸出手，拍了拍落在头顶的雪花，随着他的动作雪纷纷落下，融入大地之中。唐晓翼见此，心神微微荡漾起来。
“喏，到了。”唐晓翼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殿堂，倒是用不上金碧辉煌这个词语来形容，要是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最恰当还是：破烂不堪。
“喏，接着。”唐晓翼看见空气中划过一样东西，便伸手接住了，是一把钥匙。定睛看去，真没看出来，这破烂不堪一吹就到的殿堂居然还要用钥匙打开。
唐晓翼摇了摇头，走上前用钥匙打开了门，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让唐晓翼怀疑这门是不是他踢一脚就会倒下来的感觉。
里面和外面基本差不多，大厅的中央有一个铁笼，里面躺着三个不知死活的人。
这一幕，看起来有点渗人。
唐晓翼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很着急的样子。唐晓翼微微俯身，由于有点黑，倒是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还好查理带了扶幽的百宝箱，唐晓翼捣鼓了一阵，拿出一个手电筒来，往里头一照，三个人至少面色红润，看不出有什么大碍来。
“……呼。”查理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外面的四号和六号，低声道，“你说他们可信不可信？”
唐晓翼笑了笑，和之前和纨绔样子基本上没什么区别，但总有一些东西是变化了的：“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永远知道的一点是——如果他们对我们做了什么不利的事情的话，杀死就好了。”
“……”查理颔首，“唐晓翼。”
“嗯？”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来到了这里，如果没有来到这里，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唐晓翼蹲了下来，笑道：“可这一切已经发生了，这一切，哪里还有回头路呢。”
他的语气很轻松，非常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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