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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的事，难不成你抛弃了ufo和狼人，最近又对人鱼之类的东西产生兴趣了？”
“算是吧。”他拧开汽水瓶，发出“哧”的一声，“我记得你小时候随爷爷奶奶在海边生活过吧？”
“在海边生活过是不假，不过这不代表我就碰到过美人鱼啊。”沈永言轻笑一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做过类似的梦。”
“梦？”他对面的人动作一缓，眼里闪过莫名神色。
“那时候我还小，小孩子总有些叛逆嘛，就三番四次半夜跑到海边玩，一直没被大人发现，就这么蒙混过去了。”他一边回忆，一边慢慢说着。
“有一次玩大了，掉到海里去差点淹死，迷迷糊糊我好像是看到美人鱼向我游过来，不知怎么得救的，之后连着生了好几天高烧，和大人说起，都说我是在做梦。这么久以来，是梦还是现实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是梦的可能性更大吧。”
“记忆里我貌似见过人鱼不止一次，不过那时候太小，只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已，应该都是假的。”他见夏真听的认真，噗嗤一笑，“你可别当真啊，都说了是梦啦是梦。”
“这我当然知道，这种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才对。”夏真抓抓头发，“你就没想过，或许这些梦都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最好了，不是都说人鱼美若天仙，嗓音优美动听，眼泪会变成珍珠么？让她哭一场，可以赚好多钱呐。”
——那还真不好意思，估计会让你失望了。
“不过若真是真的，能再见一见人鱼这种传说级生物也不错。”
沈永言爽朗一笑，夏真却陷入了沉思。
不管怎么说，至少确定了祝研并没有说谎。
——如果告诉她，沈永言没有忘记，只是把一切当成了梦，她应该很高兴吧。
“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有的表妹？我怎么不知道？”
“啊，那是远房亲戚的女儿，一直来往很少，就没提起过。”
“啧，你这个表妹虽然有些迷糊，还挺可爱的，下次再带她出来玩玩？上次都没好好逛过，你说过她是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嘛。”
夏真随口答着：“嗯好。”
“整天顶着张死人脸，我都替你累的慌。”
沈永言随意扯着些什么，夏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话，直到球场上传来一声吆喝，他才站起身来：“我去打球了，你也学着点。”
沈永言刚一出现，周围就传来小女生的低声欢呼。
“真受欢迎哪……”
夏真嚼着刚从口袋里取出的口香糖，喃喃自语。
一天的课程过去，他依旧整个人不在状态中。
黄昏临近，大块大块的云被染成橙黄色，透着点点粉色，霎是好看。
夏真像往常一样走出教室，打个呵欠，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刚回头便被跑上前的男同学狠狠拍了下背。
他吃痛，却听见人家说：“最近过的不错啊，什么时候有了表妹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后面紧跟而上的几个同学窃笑不已。
“表妹？”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表妹？！
“你们从哪知道我有表妹的？”
“喏，人家就在校门口等着呢。”
夏真默默扶额，又往前走了几步，视线投向校门，果然在门口捕捉到了一缕熟悉的身影，似乎还在和身边的人说着话。
步毓就这么站在校门，的确引人注目，一头褐色波浪卷长发，五官精致深邃，偏又在她脸上找不出化妆的痕迹。
她看见远处的夏真，笑着挥了挥手。
“真的，有空你也给我们介绍下你的表妹嘛。”身后的同学还在打趣，夏真已经自动屏蔽了他们的话，面无表情地走向校门。
就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
不过似乎没惹出太大的麻烦，这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你怎么找到学校的？”
“闻——着味道过来的。”
步毓做了个深呼吸的模样，把“闻”字的音节拖的老长，看他没有太生气，悄悄松了口气。
夏真默默翻了个白眼。
“那现在，请闻——着味道一起回家吧。”回去再好好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