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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凡愕然,他实在不知道如何说出口。如果要说的话,他和东方紫月的关系也会暴露。这无疑是对赵虎精神上最大的打击。
“我们遭到追杀,想走偏僻的山路到邻市坐火车离开”。杜凡长话短说,却没把东方紫月这个名字说出。
“追杀”!赵虎惊讶的道。“这一带我比较熟悉,不如我带你们出去。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去处。张璇校长那里打声招呼就好。”赵虎急切的道。
杜凡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如果路上多了赵虎的话,绝对是一大助力。而且山路也要好走许多。不过这样的话,他就必须要与东方紫月见面。
“还有一些人在那边等我,一会我把她们带过来,再商量一下。”杜凡忖踱良久道。“不过你能不能把这些红薯烤熟?她们都饿坏了”!
“没问题”!见杜凡没有否决,赵虎兴奋的道。
“你先烤着,一会我带她们过来”。杜凡说完,再次迈入草丛中,不见踪影。他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支开赵虎,好单独与东方紫月商量一下对策。
不多时,他便来到东方紫月的所在地。二女横七竖八的坐着,因疲惫而面色灰暗。不过看到杜凡后,还是流露出惊喜之色。
“有没有找到吃的”?杜小琪忙扑到杜凡身边,看到他两手空空后,又变得失望。
“没找到吗”?东方紫月也是强打精神装出的平静,其站起身时都需要用手支持地面。
杜凡面色微微挣扎,不过还是把刚才遇见赵虎的事情说给他们听,丝毫没有保留。待他说完,东方紫月的表情已经有些僵硬。
“不行!他不能跟我们去”!东方紫月决然道。“我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东方紫月的态度,让杜凡心绪稍有些失落。不愿意赵虎跟着,是出于对他的保护。
“让他跟着吧,一些事总需要决断”。杜凡低沉的道。“不过在赵虎面前,不能暴露我们的关系,就说你是小琪的同学。不要让他看出破绽,以后再慢慢告诉他事情经过。不然我怕他经受不起这个打击”!杜凡命令似的道。
东方紫月一声不吭,过了许久才点点头。而后二女默不作声的跟在杜凡身后。朝赵虎所在的方向走去。杜凡与东方紫月的面色像是送葬或是上坟般沉重。小琪在这种状态下也不敢说话。可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快便走完了。
赵虎正拿着四个烤红薯,拍打上面的灰尘。在听到草丛传出哗哗响声后,才转过头去。
啪莎——四个烤红薯掉落于地,赵虎脸色潮红,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嘴巴半张,却一个字也吐不出。眼圈通红,似要流出泪来。
“东方……真的是你”……他揉了揉眼,又走到东方紫月面前瞪大了眼的看。“我……真的不是在做梦”……他缓缓伸出手,想要触碰东方紫月的脸颊。本抬手就到的距离,赵虎却像拖着坐山似的沉重。
东方紫月眼神中多出从未有过的复杂,目光闪烁中隐隐有着泪花。禀着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赵虎,相顾无言。
杜凡半蹲在草地上,嘴角含着苦涩的草根,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脸的懒散与无所谓。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赵虎的手掌即将碰到东方紫月面颊的瞬间,本应出现的感人场面并没有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耳光声。
“赵虎,我们只是朋友。若是你再这么死缠烂打,别怪我不客气”!东方紫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声音中的寒意如呼啸的北风,刮得人生疼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赵虎苦笑着摇摇头。“你到底在畏惧什么?难道我真的没有保护你的力量吗……”
砰——
凌空的一记飞腿踹在赵虎胸膛,牵动腹部的肌肉时,令得他疼的龇牙咧嘴。
“如果再烦我,我会杀了你”!东方紫月说着,就要站在杜凡旁边。她看见,杜凡的一只手,五只手指都紧紧抠进泥里。不过表情还是那么的玩世不恭。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杜凡长出一口气,将头转向别处。
东方紫月浑身一颤,神色中又多了迷惘,只好与杜小琪站在一起。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小琪了解事情的一切,不过她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只能默默的看着。继而,她看东方紫月的眼神中,多了些莫名的因素。算不上怨恨,但也有些冷淡。她拾起地上的两个地瓜,一个递给杜凡,另一个自己啃了起来。
“爷,赶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杜小琪笑着道。
杜凡的心已经飘到九霄云外,抓起红薯就往嘴里送。嚼了满嘴的灰尘与烧焦的皮。苦涩感蔓延开来。
“爷,我陪你一起吃”!杜小琪也一口咬下,将烧焦如木炭的部分咽下肚。“这滋味真苦”!她喃喃的道。
“苦的话,就丢了吧”。杜凡轻飘飘的道。苦?他不要小琪与自己一起感到苦涩。
“你怎么不丢”。杜小琪痴痴笑道。
“丢”?杜凡苦笑一声道“不舍得丢”!
“我也不舍得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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