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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星祈怒极，召出长灵鞭，倏然朝他抽去。
啪——
孤冷的少年被破风裂骨的攻势掀倒在地，粗粝的衣袍霎时拉开一条血淋淋的口，隐约可见骇人白骨……”
鹿衔枝阖上眸，不敢继续往下读。
她记得，接下来就是褚星祈以一系列骚操作打脸男主视角下险恶阴毒的假少爷和虚伪无情的养姐。
小说里的鹿衔枝一个劲儿地悔恨，几次三番厚着脸皮夜寻褚星祈，只差没直接脱光衣裳躺在他床上。
而封楼聿，被褚星祈三番五次当众羞辱，被他的小弟使千奇百怪的小手段磋磨，身体破损，受千夫所指……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她爽得直呼“好”，可现在，她连继续翻页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鹿衔枝看着看着，眼前就模糊了。
一字不落地读完结局，她心如刀割。
以男主为代表的所谓的正道，叫得上名字的人几乎都是好结局，只有大反派断玉和他的二把手姬婳，死无全尸。
一排排的文字，沉肃堆砌，俨然不动，可落在鹿衔枝眼里，却能激起骇浪。
她现在才看懂姬婳的悲伤，她现在才看懂断玉的遗憾。
姬婳不明白，他的母神一直都是爱他的。
在开初的百余年里，断玉还未出生，姬婳一直陪在识婳身边。
他小时候比小女孩儿还精致漂亮，喜欢捉蝴蝶。
他每天都扑腾着抓蝴蝶，不是因为他眼中的蝴蝶好看，而仅仅是因为识婳时常念叨，说蝴蝶没那负心人好看。
他懵懂间明白，断玉的父亲，以美丽至极的外表，蛊惑了他娘，辜负了他娘，抛弃了他们。
他不知道蝴蝶具体长什么样，只听说有一对翅膀。
于是他把有一对翅膀的物什抓了个遍。小到胖蛾子，大到高阶六翼天使。
每次“狩猎”结束，他都会将东西弄到识婳面前，想讨她开心。
在识婳极差的严肃面色下，小小的他看不懂，她眸中的爱意几乎要化作溪水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