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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
“吾主！”
有形鬼上前，一把推开鹿衔枝。
它虽有形体，可并无双足，来时不会发出一点动静。
少女没有防备，被它推了个正着，一屁股栽倒在地。手掌心碾在零碎锋利的尖石上，当即渗出小股小股的血。
有病的东西，叫她让她又不是不会让。
鹿衔枝一口恶气堵在嗓子眼，但见现下情况不妙，故还是先忍着不说话。
有形鬼翻找出姬婳命令它一定要让封楼聿喝下去的神水，喂给少年。
鹿衔枝静静地立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吼——
魔兽的咆哮如隔山放炮，回荡在整个死渊，难免骇人。
“嘻！”
“仙胎！”
又是厉鬼嘶鸣，尖锐得几乎要刺破鹿衔枝的耳膜。
封楼聿有仆从照料，鹿衔枝倒也不担心。她转过身，摸索着往石缝下结界内走去。
“噫！”
鹿衔枝的手腕突然传来阴寒之意，无实感的触碰，却如附骨之蛆，悚得她一激灵。
“抓，到......”
角鬼的台词还没念完，少女抬手用力一扫，一个脑浆迸裂的鬼头骨碌碌滚在地上，瞬间化作泡影。
鹿衔枝：“......”
她真的不知道某些鬼这么脆弱。
“我的......”
声音自她耳畔传来，近得如同情人低语。
意识到自己背上攀了个无形小鬼，鹿衔枝背脊僵麻了。
“啊！”
“啊！”
两声尖叫融合成一团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诡异声响。
只不过鹿衔枝是因为惊悚，小鬼是因为爆体。
一只万年沉尸般的手搭上她肩膀，吓得鹿衔枝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眼前一片漆黑，她幻想中贞子笔仙鬼婴各种大片主角就在自己身边，将她团团围住。
“别，怕。”是封楼聿的声音，夹带几分虚弱。
闻声，鹿衔枝放下心来。
一瞬间，心安。
他将手搭在她肩头，看起来像是她在架着他往前走，实则是他在牵引视力受损的她。
好像患难之交。
“诶，我们这样，也算患难朋友了吧？”鹿衔枝弱弱地问。
封楼聿不回应。
良久，两人回到石缝下。
“你不配。”
鹿衔枝：“.......”
先不论他反射弧有多长，她只知晓，这厮又要变坏了。
精神分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