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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危险!”
“像我现在这样!”
一边说着,哈维一边解开衬衣上方的两颗纽扣。
昏暗的房间中,赤红的火光随着哈维截开纽扣而变得愈发明亮,此刻,哈维胸前的皮肤已不似人类,布满了赤红的痕迹,像是不断流动的岩浆般鼓动着。
哈维的声音低沉而怅然,“当你无法控制力量时,它就会控制你!”
看着莱栖焦急与关心的神情,他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不用担心,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便会好了!”
慢慢扣上胸前的纽扣,哈维用刀叉敲击着餐盘,欲言又止。
过了会儿,他才轻声说道:
“所有...同学,的尸体,都....已经找....到了,明天上午...上午...送他们回去。”
说这句话时,哈维语无伦次,重复了很多遍才完整明意。
“嗯!”
莱栖这才意识到老师为什么是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但他身上的尘土又是哪里来的。
气氛压抑几近无声。
待得所有食物吃完,哈维率先起身,他走到靠墙的储物柜,拿出本书递给了莱栖。
“这是元素序列的基础介绍,你先了解一下,做些准备。”,但哈维并没有说准备什么。
书本入手,并不是很厚,硬质封面上是大陆通用语言书写的名字——《感知》,这也是元素序列的启灵位阶封号。
哈维则就势坐到莱栖的对面,“就在这里看吧!”,说罢,他便趴在桌子上休息了。
莱栖点头会意,随即便将注意力转移了到面前的书上。
翻开书本,扉页右下角的署名是扎LS斯.奎因,第一位魔法师,同样也是第一位魔导师,下面还有一些修订者的署名。
根据书中的介绍,魔法师只是通过“魔法”这种方式操纵力量的一些人。
任意序列的非凡者都能成为魔法师,但元素序列能掌控复数的元素之力,而且拥有敏锐的感知力和充沛的精神力,从而成为众多魔法师的主序列。
感知是元素序列的起始封号。
拥有该封号,原先精神力的桎梏会被打破,精神力和感知能力大幅度增长,而且会随着魔法的练习而逐步增加,直至下一个极限。
阵列与咒语的存在,也使得不是非凡者的人可以释放简单的魔法。
那些未经过魔法学习的非凡者,在类似能力上要比魔法师弱很多,当然,这只是对魔法能力的非凡者而言,战斗或特殊能力的非凡者有属于他们掌控力量的方法。
每个序列的晋级前都要求献祭者拥有特质,这个特质与封号密切有关,被称为封号的本质。
而对于封号—感知而言,其本质便是感知到元素位面,哪怕只有一瞬,举行仪式时也大概率成功。
而如果没有达到这一本质,强行举行仪式,仪式失败已是最好的结局。
扎LS斯大师是这样解释本质的,仪式只能帮助一个人完成从0.1到1的质变,无法做到从0到0.1的突化,它只是帮你突破极限,而不是成为另外一种存在。
魔法学徒阶段的练习就是为了锻炼感知能力。
后面多是关于练习和感知的技巧,其中提到,在多元素活跃区域尝试,能够更加容易感知到元素位面。
书中也描述了元素位面的样子,那是由四种颜色混合而成的奇异画面,分别代表火、风、水、土四种元素,相互糅合又泾渭分明,感知越强,画面与颜色越清晰。
莱栖想象着,感觉有些熟悉,自己好像看到过,就像是粘稠的颜料被搅和在一起,却又没有融合。
叩桌子的声音将莱栖世界唤醒,哈维从桌子上起来,精神状态明显好了不少。
“已经十点了,没看完的话,明天再继续吧!”
“不用,已经看完了!”,说着,莱栖合上书本递给哈维。
哈维接过书,颇为严肃的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要准备什么了,在非凡世界,很多时候,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素材学院会提供一份,但需要你自己争取。”
“谢谢老师!”,莱栖这时想到了校长所说的,那个成为那个非凡者的机会,应该便是获得非凡素材的机会。
哈维起身整了整衣服后说道:“明晚吃饭来这里。”
“是。”
走出餐厅,夜色与黑暗将莱栖吞噬,路灯昏暗不定,莱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仿佛再一次回到了那片幽暗的森林。
深吸一口气,莱栖挥手间释放了光系的照明术,拳头大小的光团出现在莱栖的肩膀,照亮了两米的范围。
疾步来到宿舍楼前,莱栖抬头望去,诺大的宿舍楼只有一楼和四楼有灯光渗出,而二楼与三楼昏暗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