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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沈季尧心中很惊讶，但面上还是礼貌地说道：“赵导，您好，我是沈季尧，来试镜文凯这个角色。”
赵刚点点头，脸上没有一点笑容，见他这样沈季尧倒也不怵，一来他特意查过赵刚的资料，知道他一向如此，二来他又没做什么坏事，何必害怕呢。
赵刚没有因为沈季尧是个孩子就对他柔和，他依旧是那种不温不火的语气。
“剧本你应该已经看完了，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原来的主演出事了，我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也不会让你来试镜，毕竟你的形象和文凯很不符，希望你今天的表现可以让我满意。”
沈季尧对于赵刚的话并不惊讶，早就听说赵刚导演说话很直，得罪了很多人，要不是他很有才华，都不一定会在这个圈子里待着。
沈季尧倒不相信他真的那么没脑子，要不然就算再有才华也会被打压的，但他却没有让对方动脑子的资格。
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确实和文凯的形象不符，文凯是家中最小的儿子，哥哥姐姐都很嫌弃他，觉得他是个废物，一个连鞋带都不会系的废物，使得他的心思有些敏感。
但他很聪明，这就导致他有时候会有些叛逆，但在家人眼里他就成了顽皮的淘气包。
可沈季尧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就算他竭力表现得不那么突出，可他依旧担得起早熟的评价，尤其是在《爸爸回来了》里，他一直都是照顾弟弟妹妹的好哥哥，聪明又懂事。
沈季尧就是人们常说的别人家的孩子，而文凯就是自己家的臭小子。
就像现在，赵刚面前的沈季尧站得笔直，表情淡定，一点也没有十岁孩子该有的胆怯，看向赵刚的目光也是大胆并且坚定的，和文凯真的一点也不一样。
所以，赵刚才会那么说，他也是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的。
而非常明白这部电影的价值的沈季尧是下定决心要拿下文凯这个角色。
所以，他很坚定地答道：“肯定会让您满意的。”
赵刚对此并不作任何评价，大话谁都会说，关键还是要看沈季尧的能力。
赵刚也不多说废话，直接要求道：“我也不要求你表演剧本中的片段了，只要你能让我在你身上看到顽皮的一面就可以。”
沈季尧闻言点点头，心中腹诽说得好像你故意放水似的，没有任何要求的要求才是最难的吧，真不愧是最难伺候的导演。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人家是老大呢，人家说了算。
沈季尧开始思考如何表现出顽皮的一面，赵刚也不打扰他，任由他在那慢慢地想。
“顽皮”这个词其实离沈季尧真的很遥远，前世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小时候顽不顽皮，可自从他记事以来，就不知道顽皮是什么。
爸妈很忙，忙得每天回家到头就能睡着，而他要帮忙照顾弟弟，他从小就知道爸妈挣钱很不容易，所以他从来不乱要东西，漫画是他唯一的奢侈品。
所以，沈季尧不认为自己有顽皮的资格，而这一世，他好不容易有顽皮的资格了，却过了顽皮的年龄。
他从自己的人生经历中实在找不到可以借鉴的例子。
顽皮，或许它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可对于孩子来说，它只有一个解释，调皮捣蛋，而且顽皮的孩子的眼睛都是不老实的，总是滴溜溜地转。
沈季尧觉得自己不需要说什么话，只需要把孩子调皮捣蛋时的样子表现出来就可以了。
而这个样子，他虽然没有过，可他家里有人有，茵茵每次要做坏事的时候，她的眼睛总是乱转，同时嘴角带着坏笑，而且眼中带着得逞的神情。
想到这儿，沈季尧不自觉地把他记忆中茵茵的神情表现出来。
于是沈季尧本来淡定的表情慢慢就变了，最显著的变化就是眼睛来回地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本来沈季尧想表现的是顽皮，可他这个表情，再加上本就帅气的脸庞，赵刚从他身上感觉到邪气，就是那种坏坏的却又吸引人的邪气。
赵刚看着这样的沈季尧若有所思，他突然觉得或许这样拍出来的效果不会比他之前设想的差。
在剧中，文凯三番两次作弄那两个强盗，见到他们时总是冲他们顽皮地一笑，如果把那种笑换成沈季尧现在的坏笑，或许更好。
赵刚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是对的，不禁感叹塞翁失马，焉知祸福，真是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不管赵刚心里怎么波涛汹涌，表面上他依旧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说道：“可以了，下周一正是开始拍摄，预计五个月以内结束拍摄，把你的时间安排好。”
正在等待审判的沈季尧闻言，顿时愣住了，过了片刻才问道：“赵导，您的意思是我，我通过了。”
赵刚听他问这么白痴的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不然呢。”
沈季尧连忙露出感激的笑容，说道：“谢谢您，回去我就请假，绝对不会耽误拍摄进度的。”
赵刚点点头，然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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