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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楚馆内,雅座之上,盛长澄、盛明兰、顾廷烨和魏行首四人环桌而坐。
顾廷烨手持小弓弩,赞叹道:“盛家七弟弟制作的这小弓弩甚是精妙,若能用于战场之上,我军必将所向披靡。”
盛长澄直言道:“若官家需要,我自当双手奉上弓弩图纸。”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欲要弓弩,官家需给好处才行。
“如此利器,确实应当封赏。只可惜,士农工商,当今重文轻武,此等利器,必会被视为奇技淫巧,难以呈至御前。”
“所以,顾二哥浪子回头的第一件事,就是花两三年时间读书,考个举人?”
“肯定是则诚乱嚼舌根,你可别听你大哥胡说,他还说过我什么坏话没有?”
“有,他还说顾二哥钱多人傻,全家风花雪月却让顾二哥一人买单,还担上一个风流成性的名声。”
“哦,这话应该不是则诚说的吧。”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会对你多加关注……你要小心你家那位继母,小秦氏。”盛长澄略作思索,还是出言提醒道。
“我母亲对我一向是百般照顾、百般容忍,又怎会害我?”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与林噙霜不和,因此对她膝下的儿女,也如小秦氏对你一般,他们犯了错,我也是百般呵护、掩护、求情,短短一年时间,就被我搞废了。
还是你顾二哥厉害呀!这么多年过去,不但没被废,竟还有浪子回头的一天。”
顾廷烨陷入沉思,他并非愚人,经盛长澄一点拨,便豁然开朗。
“盛公子,如此对待敌人,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魏行首大为不解,哪有给仇人送钱的道理,虽然把人养废了,但别人花钱是真的快活啊。
“将欲废之,必先举之,花些银钱就能解决的事,何必投入太多心力。”盛长澄在等待科举考试,有了功名之后,很多事情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盛公子整日里都在吟诗作赋吗?”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无需强求。闲暇时我就和明儿……嘶~”盛长澄腰间又是一痛,他继续说道:“练剑、投壶、骑马,尽享天伦之乐,岂不快哉?”
“说得你跟神仙下凡似的。”盛明兰低声嘟囔了一句,收回自己捏肉的小手。
“难道不像吗?”盛长澄环顾四周,朗声说道,“顾二哥,魏姑娘,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改日再会。”
魏行首闻言,从顾廷烨手中接过小弓弩,用一方质地精良的手帕将其包裹好,递给盛长澄。
顾廷烨见状,一脸惊讶,也随之起身,鞠躬道别:“改日再会。”
回家的路上,盛明兰对小七说道:“你才十岁,别胡思乱想了。”她当然知道送贴身衣物手帕是什么意思。
盛长澄则回应:“六姐,若是在有神仙的世界,我一出生可能就是金仙境的存在。要不是我刻意压制,三年时间我就成年了。”
他这话倒也不假,他精气充足,聚而不散,还未出生时,五脏六腑就比成年人还要强大。
“吹牛!”盛明兰知道这个七弟虽然与众不同,但也不至于像神仙一样。
“你也别担心,我长到二十几岁就不会再长那么快了,到时候你都变成老妪了,别说当我姐姐,当我奶奶都够了。哈哈哈。”
“你个臭小七,看我不打死你。”
两人打打闹闹,回到了盛宅。
盛长枫偶遇盛长澄,见他手中的手帕有些眼熟,边走边想,不慎撞到了妹妹墨兰。
“三哥,你整天想着勾栏的妹子,也要看路啊!”盛墨兰被撞得身子一歪,生气地责怪道。
“对对对,那是秦楼楚馆魏行首的贴身手帕。哎呀,我的女神啊,怎么会对七弟有好感呢?”盛长枫那个心疼的模样,一副魏行首是他妻子的口吻。
“什么手帕?什么七弟?”
“就是七弟手里拿着魏行首的手帕。”
“青楼女子的手帕。”盛墨兰瞪大眼睛,说道,“这不是败坏我们盛家的名声吗?”她径直转身,朝小娘林噙霜的院子走去。
盛墨兰自认为即将嫁入齐国公府,她决不允许家人拖她的后腿。不仅如此,借此机会还能够降低盛长澄在盛家中的威望。凭什么全家人都要围着他转?
“纮郎,你千万不要责罚小七啊,虽然卫家妹妹没教导好,但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有责任,请纮郎责罚。”
林噙霜等盛纮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说道,她要等盛纮待会儿打人的时候更有劲。
“霜儿,你先起来,出什么事了?”
“纮郎难道不知道澄儿在外面养外室的事?妾以为大娘子,已经把这告知纮郎了呢,是我多嘴了。”
“霜儿没错,澄儿在外面养外室,大娘子,作为理事的不管是知道帮着隐瞒,或她不知道,她都有错。不过澄儿异于常人,精力旺盛,早为我们盛家开枝散叶也是好的。”盛纮对盛长澄的事管得有点心虚,便随口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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