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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恍惚一下,心情有些复杂。
“怎么,小爷说错话哪里冒犯到姑娘了?”
“没有,只是鱼娘想起了母亲,除了母亲以外,李少侠还是第一个说鱼娘眼睛好看的人。”
说完,鱼雁寒轻轻的扯下了那层薄薄的面纱。
一瞬间,似乎有某些不可名状的东西闯入了李逸尔的大脑,透过那双无所不见的重瞳,鱼雁寒的所有便都在李逸尔脑中镌刻出了永恒。
即使是在金陵这样遍地都是美人的地方,有这样的尤物却倒也显得稀奇。
能够与之媲美的不多,倾月阁的掌柜林星稀便算的上一位,只不过林星稀多了几分不可触碰的气息。
但可惜的是,眼前之人命格有缺,换而言之就是大富大贵者却命中有着注定的一劫。
不似别处的青楼狐媚子,李逸尔对于鱼雁寒的感觉就像是见到飞霜流月般的澄澈,便是心中再无任何杂念可言,也激不起一丝淫欲。
鱼雁寒一身青衣,说合适也合适,说不合适也有理,或许是到这个层次,衣物已经很难影响一个人的光鲜了,更不必说其本身就是不落俗套的气质。
李逸尔看得有些呆,不过并没有像痴汉一样凝视着,只是轻轻拍手赞叹道:“与春光争宠都显得春光托大了,鱼娘这般容貌倒是能够压得住金陵十三钗的位置。”
“金陵十三钗鱼娘倒不敢妄想,只不过李少侠这番话鱼娘爱听,比那些肥头大耳的看客们来的儒雅,也比那些一肚子瘴气自称读书人的白脸要中听。”
“哦,此话怎讲?”
“公子不知,那些个读书人,知晓雁寒二字后便大肆宣扬雁阵惊寒之说,生怕旁人不知那滕王阁序是出自他之手,又生怕旁人不知自己是个经天纬地的奇才,公子说好笑不好笑?”
李逸尔闻言,笑问道:“难道鱼娘不是出自雁阵惊寒一说么,想来小爷与那些一肚子瘴气的读书人无异了。”
不料鱼娘听了这话笑靥如花,“公子可不是那些书生,鱼娘只当公子在打趣了。”
“所以说,雅俗共赏最好,不是吗?”
戴上面纱后的鱼娘微微颔首,似乎周围的春景在鱼雁寒收敛之后才敢在这本属于它们的季节中肆意妄为。
“小爷我还是想知道,鱼娘名字的由来。”
闻言,鱼雁寒移开与李逸尔对视许久的目光,看向墙根处的青泥说道:“小时候,父亲从军,母亲与我相依为命,后来父亲战死,长兄也上了战场,家中没有男丁的在村中本就无依无靠,仅仅靠着几亩薄田和一些救济粮过日子,抚恤金始终盼不到。少侠说自己是北方人,其实鱼娘也是,北方的冬天有多冷少侠也知晓,冬天没有足够的衣物过冬,因此鱼娘的娘亲便十分讨厌寒冷,为鱼娘取名厌寒。但是鱼娘不喜欢厌字,儿时见识过南迁的大雁,喜欢不已,便自作主张地改为雁。”
说完,鱼雁寒似乎有些哽咽,久久不再说话。
“这么说……这些一肚子瘴气的读书人还真是该死,要是小爷我在就一刀劈了他们,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跟阴沟里面的爬虫有什么区别。”
李逸尔言语有些激动,腰间的木剑一晃一晃,或许正是看见了李逸尔腰间的佩剑,鱼娘才会称呼他为少侠。
“鱼娘太善良了,善者常善而致灾祸,小爷我可不信什么常善者福虽未至而祸已远离。”
“李少侠这两句话可就要比那些人高得多了。”
李逸尔摆摆手说道:“这算得了什么,读万卷书都是读狗肚子里面了的话,还真不如行万里路。”
“这么说公子见识很广泛?”
“不怕牛皮吹破,见天见地,见美人,见疾苦,见山河日月。”
鱼雁寒正欲回答,一旁的人群之中窜出一位女子,隔着几步便呼喊着鱼娘,鱼娘回头看去,同样也是随清的头牌之一——薛曦梦。
来者也是带着面纱,穿的却比鱼娘纡青拖紫,可惜跟鱼雁寒站在一起却多生无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随清楼中很少有人愿意跟鱼娘交心薛曦梦便是个例外。
“抱歉,随清楼来人了,想必是寻我而来,今日遇见李公子很开心,有机会来随清楼必定好好招待公子,鱼娘先走一步。”
说完,鱼娘便微微屈膝施了一个小礼,有些匆忙地离开了。
李逸尔望着鱼雁寒离开的背影出神。
却见美人乌丝侧垂微步牵尘,目含秋波眉眼荡春,鬓发扶风琼鼻娇俏,青葱玉指轻点如霖。
李逸尔也第一次有了一夕起身披明月,一见倾心误半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