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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也是难上加难。
“柳家老祖宗？”
秦焱听到白清玄的话语之后，脑子嗡的一下差点崩溃。他揉了揉双眼，仔细的看向眼前这位现出真身的苍然老翁，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这就是幻境里，舅舅所说的那位老祖宗？
这就是剑峰下，母亲说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打不过的人？
这就是，母亲家族的老祖宗，也是自己的老祖宗？
以一己之力苦撑柳家的老祖宗？
秦焱心中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冲上去跪在这位老祖宗的膝下，询问他为何这么多年来也不找自己。可是，只是一瞬，他就将那念头掐灭了。
一股无以言明的愤怒，从他体内喷薄而出。
母亲被囚禁在剑峰之下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祖宗。
若不是他下达法旨，母亲又怎么可能吃这么多苦？
他深吸一口气，终是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
“原来，你就是害我母亲受苦的罪魁祸首呀？听说你不是还有百年寿元吗？怎么还费尽千辛万苦，凝聚一具分身进入这人族帝路？哦，对了，你是要来看我笑话的。我猜得没错吧？”
秦焱轻蔑一笑，而后双拳蓦然攥紧。
“安心看笑话不就好了？怎么自己都跳下来出手了？是不是觉得琅家派遣的人太弱，丢了您老人家的脸，于是你亲自下场，想要将我斩杀？永除后患？来吧！我今日便是死，也不会放弃我心中的夙愿。这一世不行，我就下一世从头再来。”
“你可以杀死我的身体，却磨灭不了我的神魂。来呀！”
看到这里，苍然老翁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却也不恼，慈眉善目的一笑，轻捋胡须：“焱儿，这里面有太多太多的隐情，一言难尽呀！”
“好一个一言难尽！”
最后一字落下的那一瞬，秦焱怒而拔剑，一步踏出，催动行字真言，携带着两世数百年的怒火，对着苍然白发的柳家老祖宗轰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