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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冗长,弯弯绕绕,大有曲径通幽之意,应该最后通往的终点是这座古墓的前室。
金箔拱顶墓,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大概是咱们国家历史上最简陋的一种王侯墓了,这可能也和蒙古人有关系。蒙古人是游牧民族,生活特性就注定他们不可能拥有非常辉煌的建筑工艺,更不可能造出香榭亭台阁楼宫阙,对于他们来说,建筑这东西拿不动、带不走,是死物,与他们游牧的生活方式格格不入,其实就一睡觉的地方,完全没必要弄的那么金碧辉煌,他们也不懂住处对于一个人来说的那种享受。
这就决定他们的建筑模式是很单一的,无论是普通牧民住的包子,还是王侯将相们住的斡尔朵,结构没区别,就是大小不一样,再者就是悬挂物、装饰物上有一些不同。后来他们打进中原以后,虽然深受汉文化熏陶,但也改变不了他们对于建筑的看法,居住模式尽量简单化,这也是元代一直没有什么建筑奇迹出现的原因。
蒙古人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大兴土木!
阴宅都是以阳宅为板子做的,蒙古人不喜欢把阳宅弄的复杂,阴宅自然也是懒得搭理,所以,元代的墓葬,结构大都不复杂,譬如金箔拱顶墓,墓室结构很简单,前后左右各一墓室,前面的叫做前室,后面的叫做配室,左右两边是俩耳室,中间夹一个主墓室,四个墓室拱卫主墓室,然后在最外围留一圈给匠人修缮古墓用的甬道,这就是大体的结构。
如果有殉葬的人,那么从左耳室和配室的犄角处开一条土道,弄一个和墓室相连的从葬坑,把殉葬的人宰了塞进去就可以了。
我们几个人是从配室出来的,也就是说,之前来这里的那批土夫子的盗洞是从墓体后面打进来的,沿着甬道一直向前,最后的尽头可不就是去了前室?
当然,我们也不可能走到前室,按照药师的计划,到了主墓室,我们就算是完成了这一次行动的一个里程碑式的节点,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可预测了。
不过,这座墓的结构不复杂,但是跨度却挺大,我们沿着甬道胆战心惊的走着,就是见不到头。
渐渐的,我脑门子上都已经见了汗,也不知道是伤口疼的,还是吓得。
毕竟,据我所知,古墓里面的甬道里一般都是有机关的,专门对付盗墓贼。
虽然根据小爷的推测,因为墓主人在当时的尴尬身份,这座古墓修建的时候可能粗制滥造,蒙古人巴不得拜不花被刨了坟呢,哪里还会费尽心思的让工匠给他做机关?要不是古儿别速念着以前一个被窝里啪过的那点旧情,把成吉思汗送给她的一些宝贝给拜不花做了陪葬品,譬如那件兽面纹玉璧,要不,估摸着这货都得光溜溜的下葬了!
所以,我们几个才在甬道里面一路太平。
当然,也有可能是年代久了,机关失效。
不过不管怎样,推测归推测,那都是我们几个瞎白话,具体啥子情况谁特娘的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拎着脑袋求生路的买卖,一个不经意,立马自己这辈子都交代了,能不谨慎么?
越谨慎,体能和精力就消耗越大,人就越累!
反正,在甬道里面走了十几分钟,愣是没见到什么变化,又枯燥又看不到头,对人来说都是个煎熬,后来燕三都有些犯嘀咕了,就问药师是不是进了迷宫,中了招了?结果药师不说话,就在前面走,没招,我们只能跟着,走的我腿都开始打摆子了,身上的汗就跟尿尿似得,哗啦啦的顺着脑门子往下窜。
其实不光是我,走在我前面的小爷我看着他也紧张,只不过这人胆子不行,装逼在行,愣是挺着没坐下,但后脑勺上的汗水却打湿了头发,然后在自己的衣领上一层,头发全横着炸起来了,风骚到极点的中分头变成了扫把头,就跟公鸡似得,瞅着还挺有喜感。最关键的是之前我在这货脸上来了一发童子尿,劈头盖脸没少折腾他,现下这货一出汗,那味儿全出来了,别提多骚了。
没招,最近一直奔忙,饮水机会少,尿的尿焦黄,水分少,其他含量大了点,味儿重正常,最后走在他前面的萍子都有点受不了了,往她身前的伊诗婷那凑了凑,还扭头恶狠狠的挽了小爷一眼,警告小爷跟她拉开距离,要不小心被撸,整的小爷还挺无辜,挺委屈的。
不管怎样,最后我们倒是真没遇到什么诡异事情。在甬道里胆战心惊的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我们总算来到了一个“丁”自口。
甬道到了这里,出现了一个分叉,一条沿着我们现在所在的方向继续向前,一条向左延伸,更加窄小了,我看着最多就留下个能推进棺材的宽度。
小爷说,左边那条窄小的通道肯定是通往左耳室,再往前一点点,肯定是主墓室!
我们也没犯贱真跑去左耳室找虐去,因为俩耳室一般也都是用来埋死人的,这墓邪性,封土里都掺着朱砂镇着,一切皆有可能,跑进去谁知道会遇上啥?所以,我们也就看了一眼通往左耳室的分叉墓道,就直接在药师的带领下离开了这地方,奔着主墓室就去了。
别说,还真是老马识途,经验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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