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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晚上。我们就能到喀拉河屯了吧。”德容问一旁的柳绿。
“是的。公主。”柳绿道:“据说那边风光俊秀。山林茂名。及其适合狩猎行围。皇上会在那逗留三日。”
德容缓缓勾起了唇角。
婉静坐在马上昏昏沉沉的。感觉头顶的太阳越來越炽热。眼前也越來越模糊。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冒出來。今天早上起來的时候就觉得头疼得厉害。嗓子也很难受。但一直沒在意。中午的时候什么都吃不下。就只喝了半碗粥。下午再出发的时候就感到难受了。
她的身体在马上不由自主的随着马的颠簸而晃动着。忽然又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婉静呢喃了一声:“染。染衣。”
这一声很轻。染衣并沒有听见。也沒有注意马上她的异常。她又喊了一声。这一声染衣听见了。可话音刚落。她竟直直得从马上摔了下來。
“格格。”染衣惊叫了一声。忙伸手去接。可毕竟是女儿家手上沒什么力气。便连她也摔倒在了地上。
“不好啦。五格格昏倒啦。”染衣不顾得自己爬起來。朝周期大喊道。周围的宫人都朝这边聚來。
染衣抱着婉静坐在地上惊慌失措。有人喊着:“赶紧叫太医啊。”这才有人奔走去喊太医。
有年纪稍大的嬷嬷伸手往婉静额头上一探。道:“哎呦。是中暑了。”
康熙的马车正在之后不远的地方。到前面的混乱。问李德全:“前面是怎么了。”
李德全凝神一听:“好像是五格格中暑了。”
前边不远的胤礽得知消息立即骑马折了回來。一把横抱起地上的婉静。问:“有预备的马车吗。”
有宫人答:“有。三公主正在用着。”
胤礽朝后一。德容的马车就在康熙的马车后边。便立即抱着婉静朝那辆马车走去。
德容正在马车里喝绿豆汤。忽然感觉车停了。刚要开口。就见车帘子被掀开。胤礽直接把婉静抱进了她车上。她顿时怔住。胤礽说了句:“好好照顾她。”就退出去了。
德容仍感觉到一阵莫名。惊得连嘴都沒顾得上合上。扭头了婉静。她一动不动得躺在旁边。
又过了一会。有太医过來为她诊断。在她脸上敷了个冰袋。又过了一会儿。染衣也过來了。想要上马车说要照顾染衣。被柳绿挡在了外面。
直到夕阳西下。婉静才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竟在德容的马车上。顿觉惊讶不已。
“醒了。”德容瞥她一眼。悠悠道。她坐起來。感觉到头还是有些晕。但沒有中午的时候那么难受了。奇怪得着德容:“阿姊。我为何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会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吗。”德容沒好气道。“好点沒。”
婉静点了点头。忽然感觉到喉头涌上一股酸水。立刻扑到车外面“哇”得一下子吐了出來。德容闻到一股怪异的味道。嫌恶的扇了扇鼻子。
“格格。格格。”染衣一直跟随在马车旁边。见婉静探身出來吐急忙跟了上去拍着她的背。用帕子帮她擦嘴。旁边的柳绿捂着鼻子白了她们一眼。厌恶的嘟喃道:“真不知道我们公主招谁惹谁了。直接把一个病人往我们车上塞。把我们公主也传染了怎么办呀。”
染衣听见了这话立刻抬头瞪了她一眼:“谁说这是你们公主的马车。这马车上写你们家公主名字了吗。这本來就是预备马车。给行围途中身体不适的女眷准备的。倒是你们家格格好胳膊好腿的坐着。”
“染衣。”婉静制止道。染衣一句话沒说完。仍继续道:“再说。谁告诉你急热症也会传染的。真是沒文化。”
“你。”柳绿气得顿时噎住。扭头着车里的德容。德容也白了脸。
婉静立刻扭头对德容歉意道:“阿姊。你别和染衣计较。她是我病了心里急。昏了头了。”
德容这才沒有发火。
暮色渐渐。夕阳胜火。又是一日过去。
噶尔臧手中握着一把已经晒干的杏子神色怔怔。他蹙着眉苦思冥想。喃喃道:“她寄我杏子。到底是何用意。”
“哈哈哈哈。”胤禔背着手。边笑着边缓缓得走进來。悠悠道:“‘摽梅之年。嫁杏无期’她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噶尔臧扭头。惊讶道:“胤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