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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你——何必总是这么聪明。”
“我若是蠢上几分,只怕是入不了柳公子的眼。”无情的脸色已沉了下来,眼底满是不赞同和斥责之意,“伤重未愈,还敢喝酒——柳公子好气魄。”
——方才她手臂上的剑痕和背后的掌印,他到现在都仍是心有余悸。
“何来气魄?不过是个游子用来聊慰愁绪罢了,”柳沉疏笑了起来,站直了身子晃晃悠悠地谩声吟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无情抓住了她的手。
柳沉疏怔了怔,忽然探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朵紫色的花来——正是她先前簪在鬓边的那一朵。
她定定地盯着掌心中小巧的鲜花看了良久,而后从无情掌中抽回手、推着他的轮椅到了床边,探身自床上取了自己的荷包,然后小心翼翼、甚至几乎是珍而重之地将那朵花放进了荷包之中,这才转过身来,倾身抱住了无情。
无情没有说话,就这么伸手回抱住她,轻轻拍着她肩膀。
良久,柳沉疏埋首在他颈侧深深吸了口气,这才终于松了手,坐回了床上——无情伸手拿起被柳沉疏先前丢在了双上的毛巾,替她继续擦着头发。
两人一个坐在床沿、一个坐在轮椅之上,动作间很是不便,柳沉疏蹭着杯子往床的里侧挪了挪,无情便自轮椅上起身坐到了床边。柳沉疏立时就又蹭了过来、干脆往床上一倒,就这么趴在了他的腿上。
无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将毛巾蒙上了她的头发。
待无情将那一头长发擦干,低头去看趴在自己腿上的人时,柳沉疏却已是双目微阖、目光迷蒙,显然是又已昏昏欲睡了。无情将毛巾放到一边,摸了摸她的头发,心知她实在是累了、不忍扰她休息,却到底还是分得清轻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问她:
“手臂和背上伤处可曾上过药了?”
“嗯?”柳沉疏犹在半梦半醒间,应答的声音里满是茫然,过了片刻才像是稍稍清醒了几分,低声答了句“还没有”,便伸长了手臂从自己换下来的衣衫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了一个精致的药瓶来,一边递给无情,一边抬手就去解自己的衣带。
无情低咳一声,按住她的手。
柳沉疏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似是连思维都比平时慢了不止一倍,一时竟没能看出来无情为什么阻止她的动作,疑惑道:
“背后……我够不到,你替我上吧。”
她说话时神色迷蒙,难掩困意,显然并不是如同平日一样的玩笑撩-拨之语,无情无声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松开了按着她的手、接过了药瓶。
柳沉疏很快就动作干脆利索地脱了中衣——最贴身的那件浅紫色的抹胸便一下子露了出来,柳沉疏似是浑然未觉,大大方方地翻了个身再一次趴回了无情腿上。
腰身纤细、肤白胜雪、身躯温软……眼前的景象一瞬间和先前所看到的人影彻彻底底地重合了起来——无情身形微僵,不自觉地捏紧了手里的药瓶,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柳沉疏似是觉得身下的触感有些僵硬,不舒服地蹭了蹭,即便是在半梦半醒间却仍还是不忘含含糊糊地开着玩笑:
“崖余……可还喜欢?”
“胡言乱语。”无情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低声轻斥,“你喝醉了。”
“你说喝醉,那就……是醉了吧。”柳沉疏蹭了蹭他的腿,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无情深吸一口气,终于是拔了药瓶的瓶塞,小心翼翼地将药倒在了她背上的掌印处——她肤色瓷白,九幽的掌印却是青黑可怖,两相映衬,看起来确实异常骇人。无情不自觉地放轻的动作,可药才刚倒下去,他立时就能感觉到原本浑身放松趴在自己腿上的人一瞬间就绷紧了浑身的肌肉、肩胛出微微突起,低头却见那人仍是闭着眼、神色平静,脸色却是一下子就白了起来,即便是酒意染出的绯色也未能压下她脸上的苍白——显然是正苦苦忍受着痛楚。
作者有话要说: 无情:接上级公文,今天开始严打。
沉疏:那我们怎么办?肉都不能吃,这恋爱没法谈了!(摔笔!
无情:横(没)是(有)叛(肉),竖(不)是(能)逆(吃),这般昏君奸臣,我就逆他一逆、叛他一叛!
#真相总是如此幻灭##我家没装水表,不用查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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