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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爷说了今日府里会有客人到访,让你务必不要出府。倘若你跑了出去,我该怎么跟老爷交代呀?!”鲁郡公府内,玉琴哭丧着一张脸看着正欲出门的贾南风。
“本小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了你来管?”贾南风瞪了玉琴一眼,心想这丫头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自她弟弟贾黎民死后,她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心情出门,甚至连她的岳哥哥被封为游骑蔚她也没来得及前去道贺。最近又听说岳哥哥因《藉田赋》而名声大噪,这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再错过了!
“玉琴不敢!”玉琴被贾南风一瞪,哪里还敢说三道四,只得任由这姑奶奶就这么去了。谁知没走几步,就看见自家老爷和夫人沉着一张脸出现在了她们二人面前,顿时把玉琴吓得脸色煞白。
“玉琴,你这是要带着小姐去哪?”贾南风的娘郭槐见自己相公的脸色不好,怕他把气撒在女儿身上,于是立即先发制人,开口责难起玉琴来了。
玉琴听见夫人责问自己,也不敢辩驳,立即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奴婢该死,求老爷夫人恕罪!”
贾南风见此情形,虽不满玉琴软弱,但念在她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倒也不愿让她受罪,于是开口替她解围:“爹和娘要跟我说话,哪有你干扰的份?还不赶快滚回房间,冲一壶好茶来孝敬老爷夫人?”
玉琴听了,却也机灵,立即如小鸡啄米般地连连点头,赶紧退回了房间。
贾充和郭槐眼看着玉琴走了,倒也没有为难,只是郭槐怕贾充发怒,才白了一眼贾南风,道:“你呀,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贾南风心虚地看了贾充一眼,讨好地对郭槐笑道:“南风还不是仗着爹娘的宠爱,南风知道,不管南风多么地任性胡闹,爹娘都会为南风撑起一片天的!”
贾南风的话对贾充和郭槐二人十分受用,再加上郭槐哪舍得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因此贾南风想要违令离家的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只是贾南风十分好奇,平时并不干涉她行动的爹爹,今日为何会有如此反应?
“不知爹爹今日来找南风,所为何事?”贾南风见贾充脸色有所缓和,立即趁机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惑。
“爹与齐王司马攸素有交情,而他早年丧妻,鳏居难耐,爹打算为他牵线,把你大姐荃儿许配给他。今日他要登门拜访,爹希望帮荃儿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你今日哪都不许去,乖乖留下来帮爹完成这项任务。”贾充虽然知道这个女儿素来不受自己管束,却也清楚她比府里的任何人都聪明的事实。而他又从未做过月老,因此便主动来找女儿帮助,希望能使自己的计划一切顺利。
“原来如此,既然爹爹吩咐了,那女儿就尽管一试吧!”贾南风撇了撇嘴,自己和那个所谓的挂名姐姐可并无任何交情。却要自己替她做媒,亏这爹爹想得出来!
贾充十分满意贾南风的回答,当下就吩咐下人将府里的几位小姐都好生打扮,以便迎接客人。贾府总共有四位小姐,大小姐贾荃和二小姐贾濬乃贾充原配李婉的亲生女儿,而三小姐贾南风和四小姐贾午,乃是郭槐的亲生女儿。在郭槐的打点下,四位小姐很快都梳洗换装完毕,就等着司马攸的到来了。
临近正午,司马攸的轿子才慢悠悠地停在了贾府。只见轿中下来一名男子,身着一袭淡蓝镶金线长袍,束着白色丝带。腰间系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细长温和的双眸,高挺英气的鼻梁,身材挺拔高硕,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老臣贾充拜见齐王殿下……”司马攸一到贾府,贾充立即就亲自出府迎接了。
“鲁郡公请免礼。”司马攸主动伸手扶起贾充,显然对他十分尊重。
“老臣早已在府里备下了酒菜恭候王爷,现在就请王爷移驾府中,准备用膳。”贾充一边说一边殷勤地为司马攸引路,一行人很快就进到了府里。
“臣妾(臣女)参见王爷。”司马攸一走进贾府大厅,郭槐就带着四个女儿恭候在内,一齐向他请安。
“免礼。”司马攸轻轻摆了摆手,眼神却不自觉地扫向贾充的四个女儿。只见从左至右,由大到小,贾府的四位小姐依次排开。大小姐贾荃温婉典雅,颇有淑女之范。二小姐贾濬胆小害羞,可爱而又娇俏。三小姐贾南风体胖貌丑,却毫无畏惧,见司马攸的目光过来,立即与他对视了起来,小小的眼睛里,满是精光,看得司马攸暗自称奇。至于四小姐贾午,年仅十岁,不谙世事的小脸上尽是天真,此刻也正好奇地打量着他。
司马攸一番打量后,不动声色地随着贾充入座,心中却已有分晓。待众人坐定后,贾充先敬了司马攸一杯,才不急不缓地为他介绍起自己的四个女儿来。从大女贾荃到小女贾午,贾充一一介绍,一个不落。
“四位小姐全都秀外慧中,风姿绰约,鲁郡公真是好福气!”司马攸嘴上夸着贾充的四个女儿,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他的大女贾荃。也难怪他如此失礼,贾充的四个女儿,贾濬太过羞怯,贾午太过年幼,而贾南风貌丑无比,更是不会列入考量。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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