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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胡言就溜达着往北城门那边去;
路上遇到一队巡街的乡弓手,这五人见他远远过来,便靠了街边站着,把身子矮了下来。
走到近前,胡言露出笑脸,说了声:“各位辛苦了!”
那五人慌忙应答道:“小的们不辛苦,教授您要走慢点,可别叫地上的石块绊到。”
“不妨事,小小的石块一脚踢开就是!”
胡言若有深意地说道。
走出去老远,身后传来那几个乡弓手的对话:
“这胡教授人真和善。”
“和善?你可莫教他外表骗了,昨日他打姓裘的秀才那个耳光,可是凶得狠呢!”
“谁说不是,裘屎的才的脸过后都肿起老高!”
“唉,这读书人狠起来,杀人不见血;咱们这些小当差的,还是恭敬着点,离着远点,才活得长久。”
“你这话有道理;他一冒头,就叫县令大人和主簿大人不对付了,咱们两头可都得罪不起,以后见了他还是绕路走。”
胡言皱了眉,抬手摸摸自己的大鼻子,心说:我有这么凶狠嘛,没有啊!我可是挺厚道的一个人啊。
街上的人不少,他们原本都有说有笑,可见他过来,都往边上让了让,不管认不认识,都招呼一声:“胡教授好早,出来散散心呢!”
早么?都要日上三竿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
胡言只好回了句:你也早,是勒。
只是走过去后,就摇了摇头,觉得莫名其妙。
“这是谁呀?”身后有人好奇地问。
“还能是谁,昨日与少年对王对对子的县学胡教授;他现在名声响遍了赤城,就没传到你耳朵里?”
“哎呀,是他啊;我昨日去国清寺上香了,没赶上这热闹。”
“那你可错过了一出好戏;不过也好,你幸亏不在,否则就要白丢了几百文钱。”
“你输了多少?”
“唉,别提,三百文钱打了水漂;回家后,叫我家娘子好一通的臭骂!”
胡言听到这里,发出了会心的笑。
姥姥滴,谁叫你门缝里瞧人!
溜达溜达着就到了北城一带;问了几位路人,就拐进一条巷子。
走到深处,瞧着一扇破门,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这就是泼皮马爷的家?
比自己租的韩媒婆那屋子,也好不了多少啊。
一推门,一股呛鼻的味道叫他忍不住闭住了呼吸。
泥马,好骚!
屋内七八位破衣烂衫的好汉,立马从躺卧状态麻溜地起了身;他们歪歪斜斜立着,警觉地叫道:“谁?马爷的家也敢不报字号硬闯!”
有几位认得胡言,慌忙用脏手掩住同伴的嘴:
“无礼不得啊,这可是胡祖宗!”
一腿脚快的,拔腿就向屋里深处的一间小屋跑。
就见他冲进了那屋,惊慌地叫道:“马爷,不好了,郑家的女婿打上门来,怕是又要让你吃些苦!”
“快,快,就对姓胡的说,马某不在家!”里面传来马爷惊惧的声音。
胡言站在门口,将屋里瞧了个仔细;
就见墙角处,五六只马子(夜壶)随意摆放着;其中有一只还被撞倒了,流出了不明液体。方才冲鼻的味道,就是从这些马子里散出来的。
几个汉子缩在一起,他们旁边是散乱的纸被和几张破席子,还有几件比乞丐身上的衣衫也好不了多少的黑衫。当然,这些衣衫无一不发出酸臭的味道。
胡言向里走出几步,那几个汉子的脸色就又白了几分。
“胡大爷,我们马爷说了,他不在家。”报信的那汉子从里屋转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说道。
胡言捏着鼻子边走边说道:“既然马爷说他不在,那就麻烦你告诉他,胡某没进他的屋,是去了别家。”
说着,人就到了马爷里屋的门口。
那汉子一矮身,人就顺着门框溜向一边,然后撒腿跑向一帮子同伙,与他们挤在了一堆壮胆。
胡言到了里间,空气略好了一点。
他摸了摸捏得有点发酸的鼻子,带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位。
现在的马爷哪里还有过去的威风:他的头叫人拿粗麻布包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起老高。
“胡大爷,您老怎么过来了?”
“快请坐,快请坐下;只是小的这里没有茶水,还请胡大爷不要见怒!”
马爷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来。
胡言看看屋里的那张破椅子,抬脚就跺了上去;就听“嘭”的一声,那椅子哗啦一下就散了架。
“你这屋哪有椅子给胡某坐?你分明是待人不诚啊!”
马爷的一张脸更加难看了,他带着哭腔道:“胡爷,胡大爷,小的以前没长眼,还请您大人不见小人怪。”
胡言嘿嘿的笑了几声,问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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