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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们现在相当于被困在了海底。纳迦们能够在水底生存,但是他们这些人,如果不想其他的办法,就只能活活困死在这个山洞之中。
大祭祀也明白这些道理,他想了想,就朝维里蒂和西弗勒斯深深地鞠了一躬:“食人妖一族不会忘记两位使者大人的恩赐!”
食人妖一族商量好了,纳迦一族也没有太大的困难。毕竟,这两个人类少年是他们预言之中提到的使者,是需要尊敬的人物。而且,面对未知的地方,人手越多越安全,或许还可以把食人妖们当作炮灰,不是吗?纳迦女王和下属们商量了一下,也答应了下来。
众人详细地讨论了一会之后,分成了三部分。维里蒂、西弗勒斯、海尔波、大祭祀加上纳迦女王和大海巫成为了第一部分。食人妖和纳迦一族的勇士们则组成了第二部分——当然,这一部分很自然地被分成了两半。而剩下的一些雌性纳迦,则是留在了山洞里面,照看那些纳迦蛋。
前两个部分都互相有牵制,纳迦女王和大海巫只有两个人,如果后面占多数的纳迦一族有什么动静,对食人妖一族不利,他们两个很有可能也会遭受到大祭祀等人的围攻。所以,进入生命神殿的队伍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刚刚靠近那层薄薄的雾气,众人就觉得之前的海啸引起的身体不适,减轻了不少。这一点让人更加确定,那道门后,应该就是生命神殿。
精致的大门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图案,维里蒂和西弗勒斯曾经在魔法公会学习过,能够大致分辨出,这图案实际上是魔法铭文。
维里蒂四下打量了一下,拉住了准备上前的西弗勒斯:“我先去。”
“不,我是魔法师,我来。”西弗勒斯阻止了维里蒂。他怎么能够继续让维里蒂将自己好好地护在身后,这个人,已经为他做了太多。
西弗勒斯早就将黑魔王命令纳吉尼杀死自己一事放下,他原本就认为那是自己应该得到的惩罚。而他现在已经找回了遗失的那段记忆,虽然这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但那双红眸中复杂的情绪几乎成了他的无法释然的心结。只要一设想,当时这个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的心口就有难以抑制的疼痛。
西弗勒斯不等维里蒂回答,就给自己加上了魔法护盾,大踏步走向了大门。
没有担心的攻击出现。魔法铭文在西弗勒斯靠近的一瞬间,就沿着纹路亮了起来。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在这片深海底下,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居然是一片生机盎然的花园。
绿荫匆匆,鲜花怒放。
众人惊讶地跟在西弗勒斯和维里蒂身后,仿佛受到了诱惑一般,走进了美丽的花园。
然而,变故骤生。
薄雾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也不知道是何时变浓。
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只有自己独自处于茫茫的白雾之中。
“维迪!”西弗勒斯的手一空。之前维里蒂追上来再次紧紧地牵住了他的手,可是现在,他却不见了。
之前一直存在心中的不安,再次加深。
仿佛他再也,找不到他爱着的那个人一样。就好像上一世,那般错过了一样……
“生命与死亡。这是永恒的话题。男孩,告诉我,左与右,你选择哪一边?”白雾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朦胧的身影,那妙曼高挑的身形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女人。
西弗勒斯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抬头看着那个身影,问道:“左与右,有什么区别?”
“一个生,一个死。但是究竟哪边是生哪边是死,我不能告诉你。”女人柔声回答,话音里还带着笑意。
西弗勒斯仔细看了看女人的两侧——那里突然出现了不同的画面。左边是他独自一人行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经过的人们全都对他恭敬地行礼。而右边,是维里蒂和他,艰难地在和一只巨龙作战,鲜血已经浸透了他们的衣服,也许,接下来他们面临的就是死亡。
“这代表了我的未来?”
“是的。”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走向了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