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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在即，言安渐渐开始放手合作课题，交给小白和穆昊然做。
“师兄，他们俩还行吧？有什么问题没？”言安边控腿边问旁边趴在地上跟果果豆豆下跳棋的顾念。
“没问题，一个沉稳一个创新，搭配得挺好。不过，”顾念回头看着言安的脸眼睛里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穆昊然有时对我很有敌意啊！”
“不能吧？他虽年轻气盛，但还是知道分寸进退的。”言安急忙放下腿替穆昊然辩护，“可能有时讨论起来会有点锋芒毕露，但对你他肯定是非常尊敬的！”
顾念笑着点点头，没有看她，悠悠说：“他喜欢你。”
言安愣住了。
“被我说中了吧？”顾念忍不住笑起来，果果豆豆都嫌他不专心把他踢出棋局。顾念走到言安身边坐下：“而且应该是，特别特别喜欢。”
言安脸红到耳根，他又怎么知道？！
“言安，被人喜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顾念微微低头看着她，“其实他第一次坐我车我就感觉到了，小孩儿还套我话；后来去他家里看他，他那双眼睛都快把我……”
“师兄别说了。他是喜欢我，只不过是小孩儿的喜欢——他那么年轻，我这半老徐娘，不值得。”言安打断顾念。
“言安，你值得。”顾念看着她，“你……有没有考虑过重新接受一个人？”
言安有点奇怪，顾念从没跟她聊过这么隐私的话题。她抬起头看着顾念，眼神里大大的不解：“师兄，不会跟小白呆久了你也变八卦了吧？”
顾念收回目光低头笑了，摸摸鼻子：“……可能吧，你们白博士是消息很灵通，最近好像很我们课题组一个新进站博后走得挺近。”
“顾师兄，你变了！”言安揶揄，“你现在居然管学生谈恋爱？”
“倒没有……哎怎么又被你绕进去了？”顾念伸手摸了一下言安头顶，“古灵精怪！”
豆豆跑过来打了顾念的手一把：“不许打干妈妈！”
果果闻声也跑过来抱住言安，大眼睛盯着顾念眼看要哭。
言安哑然失笑，顾念不知所措。言安忙搂着两个娃，不知道该先哄哪个：“没有没有，爸爸没有打妈妈，就是……看妈妈头上有片树叶帮妈妈摘下去。”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嘴瓢，什么爸爸妈妈的，脸又涨红。顾念满眼笑意，附声道：“爸爸就是摸了摸妈妈，不会打妈妈，永远都不会打妈妈。”
“我妈妈要出国了，”果果打破尴尬，“豆豆哥哥，你有很长时间再见不到我妈妈了。我每天都要和妈妈视频，你没有她微信你没办法视频。”
豆豆听了愣了一下，抬头用大大的眼睛望着爸爸。
顾念说：“是啊，干妈妈要去姑妈家住一段时间。豆豆想干妈妈可以去姑妈家看她呀！”
姑妈？！言安：“谁？哪个姑妈？”
顾念眼神温柔：“顾思，豆豆姑妈。我跟她说好了，你去到那边找到住处前先住她家，她在附近有个house——先别拒绝，等你找到合适的住处再搬过去。总要缓冲一下，让顾思带你熟悉下周边，你又是个路痴。”
言安想说那边的师姐已经帮她找好住处，只去简单置办一些家具就可以了。但看他不容置否的样子，也就按下不提。
顾念偷偷看了一眼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顾思人很好，很疼我，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