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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允杰抬起头,小脸通红,他踟蹰了很久,小声地跟王烨说了一句:“不行了,我想上厕所。”
王烨被他说得一愣,继而点点头,说:“你去吧,快去快回”,然后示意场边板凳席上的一个瘦弱的眼镜儿孩子上场。
比赛继续。
对方控球,王烨和允祥的防守依然固若金汤,密不透风,可是没过三分钟,允祥也倒下了。
他也要上厕所。
接二连三地,所有的主力,开始奔跑于场地和厕所之间,王烨感觉很纳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纳闷了,他也加入到这个队伍当中。
王老师疯了。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中午的时候,他怕篮球队有人吃坏肚子,专门只给他们吃了泡面。
难道泡面过期了?不可能啊,他明明记得,日期是最近的。
总不至于全是紧张或者吓得?
王老师茫然了,抑郁了,不再忍心看记分牌上的比分。
这支队伍,完全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水准,而是倒在了厕所和球场之间的路上。
很快,矛盾从耀辰中学和本校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上升为了篮球队主力队员争抢厕纸的矛盾。
陈酒和林琳一次次地穿梭于小卖部和球场之间,买光了耀辰中学小卖部积压多年的纸巾。无论是条的还是包的。
光头有些发怒,本来还听说王烨是个人才,篮球打得颇有流川枫的风范,结果今天流川枫跑肚拉稀,球没投两下,净去厕所练习往返跑了。
林琳看着场上的比分,心里颇为得意,脸上却依然表现出一副又焦急又难过的神情。
裁判已经有些不耐烦,哭笑不得,又不能下令他们不许去厕所,人有三急,总不能把人家逼上绝路。
好在高中生比赛本来时间就短,很快本校就干脆利索地输掉了。
王烨等人很是无奈,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眼下全身瘫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激情蹦着跳着要为校争光呢。
光头虽然赢了比赛,却也很不爽,他料定了王烨等人是在耍他,不愿意不屑跟他一较高下,心里很气,把篮球一甩,冲了过来就抓住王烨的领子。
酒儿和林琳都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跑了过来。王老师也赶紧过来劝架,陪着笑脸说:“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嘛。”
光头一眼瞥见林琳,不知道她是哪儿来的货,于是很惶惑地问道:“她是谁?”
林琳心里有些害怕也有些开心,一直听说这光头垂涎于酒儿的美色已经不是三两天了,还害得王烨因此和光头发生了冲突,林琳一边心里骂光头没品,一方面又希望光头痴迷的人是自己,而王烨也是为了自己定下了赌注。
现在,光头终于注意到了她,眼里还都是令人不安的情愫,于是有些娇羞又有些得意地说:“我是林琳,你想怎么样?”
光头一时间被她问得有些哑然,正色一想,什么叫自己想对她怎么样啊,她贵姓啊?于是不再看她,只是非常轻蔑地说:“没你什么事儿,回家洗洗睡吧。”
林琳没想到自己如花美眷,却居然连一个光头都对自己不屑一顾,恼怒到了极点,双眼喷火,想要把秃头喷死。
可是光头并不理会,斜着眼看着王烨,幽幽地说:“你小子还记得我们俩定下的约定么?”
王烨微微一笑,带些坏男孩的邪恶,又带些王者风范:“我可以叫你大哥,但是我不保证叫完之后我不会骂你,而且,陈酒我是绝对不可能让给你的。”
光头笑笑,说:“不让给我?你也不看是谁的地盘;骂我?找死呢吧你丫。”
王烨不动声色:“你看我敢不敢,今天你要是干做什么让我不爽的事情,明天我就灭了你的老巢。”
光头哈哈大笑起来,猛然一撒手,王烨险些没有站稳,一旁的酒儿赶紧扶住他。王烨虽然有些虚弱,但还是对酒儿报以坚定地目光。酒儿迎着他的目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对王烨无条件的信任。
场上的局面还在僵持,忽然场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玻璃破裂声,只见夏歌在场边摔碎了两个啤酒瓶子,掂着就闯进了包围圈中。
他双眼泛红,用酒瓶子摔烂掉的一边指着光头,大声吼道:“我靠,我们都输了,还想怎么样啊,别他妈废话了,赶紧放人!”
这毕竟是在校园里,光头一行人再霸气再流氓地痞也没有带凶器,见得夏歌手舞利器霸气登场,一个个吓得气焰都矮了三分,光头咽咽口水也赶紧赔笑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夏歌依然咆哮着,平日的文弱书生气荡然无存:“说你妹啊,赶紧放我们走!”
光头挥挥手,场边围观的人群赶紧闪出了一个豁口,夏歌示意大家先走,然后一直倒退着,拿着酒瓶子指着光头,待到大家都出了包围圈,他才转过身来,低声说了一句:“快跑啊。”
所有人都撒丫子跑了起来,一点也不像刚才去了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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