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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个小镇也是开设学堂的,小时候十里八村的孩子都集中在一起上课,那时候我还和三叔的儿子一起玩耍过,隐约记得他叫杨宽,印象中是个挺健康活泼的孩子,怎么就死了呢?
我妈点了点头说:“虽然好些年没联系了,但是毕竟有一层亲戚的关系,你现在也长大了,说不得得去看看。”
我心想也是,我爸走了之后什么事情都是我妈在操劳,这么多年我只是小时候问过她我爸的下落,她始终不说,还哭哭啼啼的,我大了点之后怕她伤心也就没提这事儿,浮屠岭穷乡僻壤的,跑了也很正常,没准早死在外面了。
多年来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我妈一手张罗的,如今我毕业返乡,这种远亲的丧事也该由我出面才是。
吃完了饭我就骑着家里的电瓶车朝隔壁的大洼村去,周曼曼本想和我一起过去,但她一个女孩子去见死人难免晦气,家里有我妈陪着她她也不会太寂寞。
到了大洼村后,我看到路边一群人都在议论纷纷,他们的眼里露出几分恐惧,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老杨的儿子怎么会死得那么惨,死相也太吓人了。”一个妇女说道。
“是啊,没看到他眼睛一直闭不上,瞪得跟什么似的,哪有人死了眼还闭不上的,明显是死不瞑目。”另一个妇女说道。
“嘘,都小点声,万一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到这些农村妇女的嘀咕我心中有些奇怪,来的时候我妈并没有跟我讲杨宽是怎么死的,能够英年早逝的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得了什么绝症,浮屠岭崇山峻岭的,出车祸的概率一般是没有的,难道是下河洗澡被淹死的?
我没再多想,打听了一下杨宽家的地址就骑车过去,浮屠岭的十里八村,每个村都千把来口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大家互相也都认识,谁家有点什么事情一传出来,到了晚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碰上什么新鲜的事儿没准整个浮屠岭都得知道。
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但是穿过人群看到杨宽的死相时我还是吓了一跳。他躺在一张草席上,两只手无比僵硬地掐着自己的脖子,双眼瞪得像牛的眼睛,近乎要被勒出来了。
因为在浮屠岭有个旧俗,就是没成家的人死后是不可以躺床上的,所以杨宽才被放在堂屋的草席上。外面围观的人有很多,一些大人们也被吓得寒毛直竖,家里有孩子的都把孩子眼睛蒙上,急匆匆拉回家,生怕孩子看了会做噩梦。
“这明显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小宽这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有一个老头说道。
“你个老货没事别瞎说,哪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嗓子里卡着鱼刺也会这样,一天到晚净胡扯!”另一个中年大汉呵斥道。
杨宽的眼睛外凸成这样,定然是死后血液还没有回到身体里面,全都充斥在头顶,所以才会造成整个眼球充血,从而眼皮没法合上的情况。
只是让人奇怪的是,他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人都死了还不放手,难道真是嗓子里卡了什么东西?
要是报警还好说,法医会鉴定出死因,可是把人干放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我本来就是一个远亲,更没人认识我,再者对于那么多大人来说我也就是个孩子而已,根本就插不上话,他们怎么处理我也没权干预,这么多年我和我妈相依为命,也没跟这些亲戚来往,因此出了白事的钱我就打算回去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我看到他们村里的一个主持丧事的风水先生手里拿着一串柳条编成的手环朝院子里走,这风水先生走路有点瘸,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特意看了我一眼。
在浮屠岭,人死后都要在手上带柳条的,柳条辟邪,说是带上后尸体若是遇到些特殊情况不会闹古怪。
这些都是农村丧事的习俗我也不是很懂,但小时候曾经听我妈讲过一些,我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三叔家的门口插了柳枝,这个习俗全国很多地方都有,人出了意外而死会带着怨气,怨气会无形中伤人,因此自家人也怕亲人的鬼魂会回来,插了柳枝是告诉死者的魂魄如今已经阴阳两隔,以后不用再回家了。
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我不是很喜欢这种吵吵嚷嚷的环境,临走前也不敢多看杨宽一眼,一来是他的死相太吓人,二来是我总感觉在哪见过他一样,也许是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对他的脸型还有点印象吧。
在浮屠岭,没成家的人死后的第二天就得下葬,但是下葬的时间是太阳落山后,我不能等到那时候,否则月夜降临我自己不敢回家。
回我们明月村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老头站在村口向我张望,临近了我才看清是我们村里的风水先生,郭瞎子。
郭瞎子见到我,向我笑了笑,说:“杨浩啊,你回来了,见到那年轻人的尸体了吧?”
我心里奇怪,外村的人死了他是怎么知道的?于是便点了点头说:“见到了,一个远亲,出了白事儿的礼就回来了。”
“十多年没见了,但是却很面熟吧?”郭瞎子没缘由地说了句话。
我诧异地看了郭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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