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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攥紧的拳头能完全看出她想说的话有很多很多。
“你知道的，我之前在穹河总部工作，但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不到六千。那时候的勋舜辉还在管理着穹河总部，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每个月都扣我的工资，且扣的额度越来越大，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就...当时我将一切的行踪全部隐藏起来，本以为这样就完美了，谁知道...”
一时间，冯寒昌无奈的叹了一口长气。
“凡事也得想想后果啊你，为啥扣工资不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你这个杀人的借口，我实话实说，忒烂了！”
随后冯寒昌看向坎历比尔。
“行了我知道了，那除了立一项契约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吧？”
坎历比尔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是没事了呗。啊对了神明大人，如果可以，我想请求你们收留我们几天，下面的警察一直追捕着我们，所以我们想在神界待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你看可以吗？”
话音一落，坎历比尔就皱起了眉头，像是自己也不知道可不可以这么做，一切还是得问一下自己的大哥，生灵之神.慧阑斯。
“这个我还真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去问我的大哥，他应该能做出决定。但如果不可以的话，也只好将你们送回人间了，毕竟神界的规矩只是大哥一人掌握，我们只是听从，小事才轮得到我们做主呢。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我们还真没辙。”
说完，坎历比尔就往离开地下牢房的方向走去，还边走边说。
“记住我们立的契约，如果违背了的话，那么惩罚将是不可避免的！宋子鹤，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提醒她一点冯寒昌。”
两人默默的看向坎历比尔的背影，一同的叹了一口长气。
“终于...把我们的事情完结了。你以后干事情一定要过过脑子啊宋子鹤，为了你我不惜代价杀了多少人啊...我真的是，其实救不救的出你，我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我破坏了那么多的家庭，终有一天我会被遭天谴的，你以后一定要过脑子办事啊！”
宋子鹤愧疚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话说咱们这么久没见面，你就不能说点其他的吗？家庭状况，冯家事业，还有咱们冯家要搬的新住处。这么多的话题，你就非得选一个追究当时吗？都知道错了，虽然我明白错了也没有，人命又回不来。”
周围顷刻间陷入沉默之中，冯寒昌无力地将左手放在宋子鹤的右肩上，眼神里也同样出现了愧疚。
“其实最错的应该是我吧，不惜一切代价破坏了那么多美好的家庭，更应该追究当时的应该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么多年，我每杀一次人都会痛苦万分，直至麻木，我有时候甚至会把杀人当作一种获得快感的方式，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我这辈子也不能原谅我自己的。不过之后，再也不会有什么家庭会被破坏了。”
紧接着，冯寒昌的眼神之中出现了迷茫感。
“至于那些被破坏的家庭，我...我没有办法能弥补他们，或许我死了，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弥补吧？我承认我很该死，但我又怕死。死亡总会给人带来无尽的恐惧，而我，也是最怕死的那一个了。”
话音一落，宋子鹤就握住了冯寒昌的双手，试图这样安慰他。
“既然如此，那我们之后就不要去想了，痛苦的回忆就扔掉吧，我们重新开始！但如果之后有机会让我们补偿的话，我们也义不容辞，对吧？”
冯寒昌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抱在一起，感受彼此的温暖还有周围的宁静。
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过了，很多年没有这样静静的抱在一起了。曾经的两人现在已经也只能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心里面被摧残的太严重了。
他们真的还能回到从前，过上自己喜欢的日子吗？
也许只有他们二人能清楚的知道了，也许吧，或许他们也还不清楚呢。
“等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带着孩子们去一个遥远的地方。私人飞机还在我这里呢，我们想去哪里都可以的！我希望这样美好的想法可以长存，一直存在于我们之间。”
不知不觉间，冯寒昌的眼角也流下了眼泪。
他在为他们二人哭泣。
他在为破碎的家庭哭泣。
他在为我们的家庭哭泣。
终于，不用再杀人了，也终于，能够家庭重聚了。
冯寒昌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哭泣了吧？默默地流着眼泪，愧疚的眼泪，悲伤的眼泪...
“我听你的，只要能一家子整整齐齐在一起，在哪里都行！只要有家人的地方，都是家啊...冯寒昌，这几年，真的苦了你了，你不该承受这些痛苦...不该...”
说着说着，宋子鹤的身体又因为哭泣抽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没脸哭，但总有忍不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