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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暮属实想不明白。
“什么妖？”出乎意料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问得非常随意。林暮这时才抬起头看清了这个院长的相貌，看着和白鹄差不多大，但是和白鹄谦谦君子的形象相差甚远，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吓得林暮又低下了头。
白鹄像是刚想起来似的，转头向林暮问道：“对啊，你是什么妖？”
什么妖？从刚才开始他们就一直妖妖妖的，他能是什么妖，人妖吗？林暮选择保持沉默。
白鹄觉得也许是问法过于直白，听闻有些妖族自诩化神，不喜以妖自称，于是白鹄换了种说法，“你是哪一族的？”
这个问法范围就比较大了，例如凤凰族，大多数人认可的凤凰族只有朱雀、青鸾、鹓鶵、鸿鹄和鸑鷟，但是实际上孔雀、大鹏一类也属凤凰族，所以一些小妖为了表现自己也会夸大自身血统。
“额，汉……汉族”林暮不确定的答道。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林暮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也许是过于紧张导致肾上激素冲昏了他的头脑，林暮突然产生了一个奇妙的想法，他用一个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是中华民族！”
林暮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对方一定是想考验自己的爱国情怀，于是满怀期待地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收到的是两道怀疑的视线，可是林暮已经想不出来他们到底想问什么了，他后悔极了，他就不该来到这里，不该跟人搭话，不该没在一进门的时候说他走错了。
此时白鹄和应辰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不太对，应辰率先开口问道：“冒昧地问一下，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里。”
只想摆烂后的林暮心态放松不少，“在附近贴的招聘单上看到的。”说着拿出手机给他们看了他之前拍的招聘海报的照片。
白鹄接过手机，走到应辰身边传音道：“你这海报也做得太丑了吧，难怪没人来。你说该不会是这海报贴太久了，上面的结界消失了？可是咱们门口的结界也没坏啊，他既然能进来，肯定不是普通人吧。”
看对方不回应，白鹄又接着说道：“你说他会不会是自我认知有问题啊，也许……化形的时候出了问题？又或者渡劫的时候被电坏了脑子？”
应辰没有理会对方的异想天开，对林暮说道：“是这样的，保安的工作需要一定的身体素质，所以我们想测试一下你的体能，你觉得如何。”
林暮其实想拒绝，他现在只想赶紧结束了回家，然而开口却又变成了“好的。”
林暮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