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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遇春辄发。老人家已服了药,在春院安歇了。妾在娘家学过女红,书法,只不敢在嫂子面前献丑。”
谭香摆手:“反正以后我会常来,总有拜见老太太机会。女红我做得可蹩脚呢,书法我是根本不会,所以你尽管放心写吧,哈哈。”
大丫鬟抿嘴插话:“苏奶奶不晓得,我家奶奶在娘家跟太爷学了多年书画,闺阁内颇有名气。”
陆氏嗔了丫鬟一声。
谭香瞪眼:“不得了!原来是才女。好,你和沈大哥好一对!一定是俩家老太爷烧高香了。对了,我爹是个木匠,你爹做什么的?”
陆氏低声:“家父生前曾任两淮盐政。后来他总督四川,过世在任上。”
此事苏韧头一次听说。沈凝之妻,原是蔡党昔日某要人之女。
两淮盐政……好一个肥差。江南官商勾结,当年的宰相,肯定心知肚明。
谭香喔了一声:“你公公贩盐,你爹管盐政?定是你爹爹与你公公来往办公事,顺便办私事,把儿女配成亲家了吧?”
陆氏脸红摇头。那大丫鬟告诉谭香:“苏奶奶不晓得,我们奶奶订婚时,太爷还在京城当官。他们的媒人,旁人虽不清楚,但说出来如雷贯耳。正是小蔡阁老的爹——蔡文献公呢!他下扬州时与沈老爷相识,颇赏识我家大少爷。回京后偶见我家奶奶才貌双全,便保起大媒来。”
谭香听到蔡阁老,不管老小,都是眉头微皱。
苏韧心倒是一动。“珍珠叔叔”像成人之美的君子吗?
如此说来,沈陆俩家都是当年蔡网中的雀儿。对于沈凝,蔡述为何如此不放心呢?
陆氏怪大丫鬟道:“多嘴。相公不喜说这些,以后不许提。怎么……还不上茶?”
那鹦鹉怪叫:“丫头看茶!”
众女俱笑。苏韧于内闺之中不自在,正想借故出去走几步。
偏有婢女来报:“老爷回了,请苏大爷相见于‘万碧千朱堂’。”
苏韧起身,谭香要跟着。陆氏拦住她:“嫂子莫急。男人家饮酒作乐,我们且在这里说话。晚饭时我在此间摆宴,让享誉江南的鼓词女名家为嫂子表演,岂不有趣?”
谭香瞅了眼苏韧,才坐实了。她想了想,建议说:“我们吃,别人说,也没什么大趣味。不如让那俩位现在就说,等会儿阿姨姐妹坐一起好好吃,不是更痛快?”
陆氏一愣,旋即称是,吩咐大丫鬟:叫她们来吧,今儿继续说包龙图公案。”
鼓词先生们进门,与苏韧擦肩而过。一小厮引他上了顶轿子,沈富陪轿。
苏韧满耳水声,甚觉奇怪。他掀开帘,望向写有“燕子春泥”的邻院。遥见流觞曲道,人工飞瀑,水波淼淼。他以为沈府有人命中缺水,佯装不知,询问小厮。
小厮回道:“我家老太太久在富贵,喜听水流。春院里各种水声,纯粹为讨老太太喜。”
苏韧恍然:帝京本在北国,民间春旱,但达官显贵家里,哪个又吝惜水来?所以说自己做官,不能沉于下僚。缺少权力,便是缺少钱财。少了钱财,连天赐之水也不能用尽兴了。
他在轿中闭目养神,水声渐远,各色鸟鸣此起彼伏,令人仿佛身处林间。
他下了轿子,余韵犹在,忽闻凶神恶煞般的狗吠。小厮们个个畏缩,独苏韧面不改色。
他转身定睛看,圆松下有座半人木屋。一条前所未见的丑狗,伸头对来客咆哮。小厮战战兢兢捧了盘生牛肉,放在狗面前。它还对苏韧吼个不停,若不是为金链所缚,定然扑过来。
苏韧从小不屑欺生的畜牲。他眼波澄澄,怡然自得。那狗被煞去锋芒,声敛起些。
这时,有极其沙哑的人声道:“不得无礼,此是贵客!苏中书,这是吐蕃法王所赠獒狗,老夫养来护院的。”狗儿住口,狼吞虎咽起肉来。
苏韧悠然回顾。莫非大名鼎鼎的富翁沈明,便是自己眼前这位硕腹金面的长者?
他心中瞬间疑惑,脸上已习惯性露出和悦笑容。
沈明瞩目于他良久,忽膝盖打弯,身子一矮,给他行了重礼。
苏韧吃惊,赶紧道:“罪过罪过,沈老伯何必让晚辈生受?”
沈明沉默片刻,道:“古人有结草衔环,而今犬子承情过多,为父理应行礼。”
他因腹部太大,趋拜后非要人扶持不可。苏韧用力撑起他道:“晚辈与卓然,君子之交。沈老伯是尊上前辈。苏韧苏嘉墨,拜见沈老伯。”
近看沈明,须发斑白,面色焦黄。他脸上无多少皱纹,五官分明,神态有几分庸弱。
沈明又沉默,好像总要想一想,才能明白别人意思。
他露出一种近乎谄媚笑容:“犬子有你为友,实是幸运。他在前厅预备,你我先入堂叙话……”
敞亮厅堂,摆一座数丈高描绘“鬼谷子下山”的玉山子,四周案上,均列周鼎宋瓷。
苏韧环视:“此屋陈设,足见老伯雅人,不乐俗世富贵。”
沈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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