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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孙雨陆陆续续办了三件事儿。
一件是查到了守皇陵的李顺容娘家所在。
当初王老竹得了孙雨的银钱,对李舅爷的事情十分上心,每日都要去打听一下情况。
有天早上去送菜时,正撞上内侍传话,让厨房做的菜肴丰盛些,李舅爷要来探望顺容。
他马上派了弟弟回京城报信。
孙雨一直跟着李舅爷回到家,才知道李家竟然做凿纸钱生意过活。
其实李顺容父亲在皇城领着一个右班殿直的差事,每月是有俸禄可拿的。
但京城物价昂贵,孩子又多,银钱上不凑手,李舅爷就做些纸钱生意,再加上顺容经常补贴点,日子才能过下来。
第二件事是李大义来信了。
孙雨怕他没有盘缠经费,着急之下再变成贼寇,离别之时借给他五十两金子,让他做点小生意糊口。
到了梁山后,他聚集了十来个汉子,将山上修缮一番,直接占山经营水产生意,现在生意渐渐做开了,已经能有些结余。
只要不占山为王劫掠百姓就好。
孙雨给回了一封信,先是鼓励了他一番,又请他帮忙养几只鸽子。
最后一件事是托给杨大郎的奖学金搞得很不错。
他分类设置成科目奖金,算术只是其中一项。其他还有帖经、墨义和诗赋,都要推举出一名好学生获奖。
这样一来,资助贾宪的事情就顺理成章。
至少算术方面,他遥遥领先于其他人,是一定会得奖的。
孙雨觉得开心,他却有点不以为然,“司天监已经补了我的名儿,马上要离开陈家,这份资助受之有愧。”
这怎么行?
他要是不领取,自己这不是白折腾?
而且到了司天监也要花钱的呀。
孙雨竭力劝说他收下奖金,“那陈家也知道你要走了,结个善缘而已。你不领取,可不是打人家脸?”
贾宪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如此,陈家学舍也不差这点钱财。正好拿来还你上次请大夫的花费。”
孙雨笑道:“我又不着急用钱,你何必老念叨这些。等以后你当上司天监监生,再还我不迟。”
当上监生,就有俸禄了,虽然不多,也够养活自己。
而且还包食宿。
很适合贾宪这样孤身在京居住的人。
贾宪笑了笑,避开这个话题,问道:“高家被举报之事,现在可有了解决之法?”
这两天他想来想去,觉得可以找找失火之前库房记录的出入名册以及库存单。
虽然账册都烧毁了,但是库房是有人看管的。
出出入入的那些记录,库房存了多少绸缎,这都是每日要记的,一般不会立刻收到账房里面去。
很可能会留在库房,等一段时间后汇总装订,再送账房保存。
那这个名册去哪里了呢?
库房后壁烧毁,可是门首没有烧掉,而这种册子一般都放在门首处。
孙雨听了他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连忙起身去高家。
“我问问姨妈去。”
高姨妈听了神色却更加凝重。
高姨爹早就和库房的门司、秤子打听过,两人都是含糊其辞。
先是推说记不清失火前的库房情况,又说各项记录单被大火烧毁了。
这两天高姨爹满院子打听谁在失火前去过库房,但都没有收获。
口径如此一致,肯定是有人在里面捣鬼了。
没想到赵家在院中势力如此大,早知如此,当初就拉着赵家一起瓜分织机契属了。
高家公和黄行首商议好几次,都觉得很难办。
闹到现在地步,即使想要和解,双方也很难互相信任。尤其赵家,已经亮出底牌,现在形势也对他家有利,怎么会自断武器?若是被高家缓过劲儿来,岂会放任赵家在绫锦院继续发展?
高姨妈对和解不看好。
她这两天和高姨爹商量,想把孩子们过继给四川的族中亲戚。
高姨爹和高家公都不同意。
过继是大事,这么匆匆忙忙的,不能取信于人,反而是畏罪的证据。
最好还是想法子化解此事。
如果上了公堂,那最大的指望就是赵爱的证词了。
高姨妈叮嘱孙雨,一定要看好赵爱,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不管高赵两家怎么暗流涌动,新年还是要过的。
孙雨本来计划回庄头镇过年,但是高家和赵家正闹得厉害,她怎么也不放心现在离开。
只好给家中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让母亲不要忧心,等事情一结束,自己马上回去。
她带着赵爱在高家过年。
京城的新年气息浓郁的很,除夕夜里,皇宫禁中爆竹声响彻天空,坐在家中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到了早上,高家公带着高家人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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