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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离开的时候,吕母将包袱检查一遍,暗暗捏了捏缝在袖带内的银子。
她前几天把银子绞了,仔细缝到衣服里面。
女儿有时候粗心大意,让人不能放心!
若是丢了包裹之类的,有个抓急的银钱,也不至于受大委屈。
这时见没什么问题,又拉过女儿再三叮嘱,取出一贯钱,塞在女儿荷包之中做零花。
见母亲如此,孙雨也伤感不已。
坐在牛车上,她看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做事,将来给母亲支撑,避免像现在依附叔叔,寄人篱下的命运。
***
舅舅赶车很稳重,抹过尉氏县城,走去京城的官道。
紧赶慢赶,过了午后,已经到了东京城。
果然首都与别处不同,来往行人不绝,车马络绎。
过了戴门,再向北走,只见街上屋舍鳞次,有不少二至三层的酒楼、店肆、茶坊。
高姨妈家是楼屋,有一个小小院落。
家中只有她婆婆和两个女孩儿在。
孙雨作别舅舅,回来上楼,一边慢慢和老婆婆说些闲话,一边打量厅上正面挂一幅花鸟图及对排着一副春台。
到了晚间,进来一名妇女,三十来岁,清瘦精干,眉目端正。
正是高姨妈。
孙雨忙起身行礼。
高姨妈扶起笑着说:“上次你娘稍信来,我就估算着这两天该到了。多会来的?你娘还好吗?”
不等孙雨儿回答,又一迭声道:“饿了没?我买了些蒸酥点心,先垫着点。等你姨爹回来,咱们做裹馅肉角吃。”
说话间提到绫锦院之事,高姨妈道:“你先跟着我学习勘验绫、锦的大小颜色品质,再学记“上历”。”
上历”就是向官府申报和奏对的登记本。”
说完介绍了一下院里情况。
在绫锦院,高家管理着两架斜式花楼织机,三架水平花机子,另外有些布卧机和罗机子。
织匠以挽工最重要,他们需要高踞花楼,奋力挽花。力气必须大,所以都是男性。
其次多的是织工,需与挽工应和着,脚踏竹竿,将梭子迅疾抛过经线,属于女工的活。
另外还有调丝,牵经、打片、捞扣等等工匠。
第二日,孙雨跟着高姨妈,一路走去绫锦院。
进了大门,见里面场房鳞次栉比,各有场号。
路上不时听到织机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到了“地字十二”号时进去。
房间内点着烛火,高大的提花织机上,花综撞击,一名挽工坐在两米高的机架上奋力挽花。
织工在下,脚踏竹竿,将梭子迅疾抛过经线。
高姨妈与里面的织工打过招呼,安排工人交换了班次。
便带着孙雨到一架织机前坐下,看一名年轻女工用梭子引纬线。
过一会儿笑道:“落脚时机不对。等纬线伸直,框响后再落脚,织出来才光。”
那女工听了,连忙调整,果然织出的锦边犹如刀切一般。
孙鱼暗暗记在心里。
又听高姨妈和另外一位织法熟练的大婶聊天:“老刘你知道嘛,马院使看着瘦了好多,脸也黑黢黢的。前两天我去仓库,听管库的节级说,院使家里天天两个大夫用药。可见不能一时复原了。”
这刘大婶圆圆脸,身材颇壮,愁道:“我听说,院里要来个新院使,不知什么来头。”
又热情问:“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可是来咱们户头的新学徒?
“这是我外甥女,从小读书的。过来帮我记几天帐,长长见识。”
刘大婶登时更加热情,问道:“甥女在哪里住?可要申请个寝所?早晚方便上工,也不要花钱。”
高姨妈道:“她小人儿刚来。先住家里。”
刘大婶叹道:“住家里也好,我看近来管寝所上夜的婆子常偷懒。再有上次我夜里值班,看到有几个人聚在一处斗牌打双陆赌钱。也没个惧怕,也没个人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怨起护院和婆子来。骂这些人上工不出力,弄得人心都坏了。
晚间回去家里,孙雨便提出想住宿舍。
高姨妈还想挽留,她婆婆却淡淡的说道:“前儿四川来信,说丧事料理完毕,如今爷俩也快回来了。还得先叫木匠来打个隔断,免得大郎回家,处处不方便。”
大郎是高姨妈长子,因老家四川族里有些琐事,年初就和高家公公回去了。
孙雨有些尴尬,更加想要住到绫锦院去。
毕竟自己一个大姑娘,长期住在人家家里多有不便。若是亲的也罢了,不过是母亲的族人。
俗话说远香近臭,住在一起时间长了,反而关系差了。
还不如大家明明白白,摆明车马。
平日勤快机灵些,常来走动,这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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