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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生活就此开始了。老兵怕号,新兵怕哨。每天两只耳朵要时刻竖起来,哨子一响说明就要有事情发生,要么是连队集合,要么是值班员安排布置工作,听漏了就会跟不上节拍,面临挨剋的风险。
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快跑到楼下,全排一起喊口令。班长真是训练有素,总赶不上他们的速度,他们永远是第一个站在队伍中的,特别排值班员,哪叫一个神速。班长口令一响,就算迟到,再进队伍的就要喊报告,准许才能入列。早上从起床到出操10分钟时间,3分钟起床,3分钟喊号令,3分钟排除大小便,1分钟连值班员整队向连首长报告。所以很多新同志为了集合不迟到,大都是提前起床,提前排除“警报”。为了锻炼大家,这种情况是连队明令禁止的,但总禁而不绝。谁都爱面子,不挨批、不丢面才是王道,规定早放到脑后了。
前两个月以队列训练、政治教育为主,穿插体能训练、条令背记。这一天,是农历的小年,像往常一样,新兵排廖排长又把我们带到了篮球场——白天这里是我们的队列训练区域。
“张庆,把腰挺起来。说过多少次啦!”三班长开始提要求了,他带兵异常的严格。他组织训练时,大家还是有点后怕的。三班长大家都叫他阿宝,92年兵,是广东人中少有的脾气比较大的。当班长,有时没点儿脾气兵还真不好带。他组织训练时,队列里有小动作的就比较少,敢喊报告的更是屈指可数。
张庆,是我的同乡,来自城市,平时自由惯了,不怎么注意修饰。他身高1米75左右,人也精干,就是背有点驼。队列训练首先训的就是站姿,背直不起来成了他最大的难题,也成了三班长主训的对象。即使这样,整个新兵期也没能把他的腰训直了。多年以后再见到他,除了胖了、福了之外,人还是那个劲儿。现在在市里经营着自己的店铺,也如了他当年的心愿:当兵只是他人生的一个过程,他还是想自己干点事。看得出来,他生活中也有了更多的历炼,脸上也多了很多老到稳重的气晕。正验证了那句话,也许梦想,不仅仅只是为了拿来实现的,而是有一件事情,在远远的地方提醒我们,我们可以去努力,可以变成更好的人。每个人都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决定自己生活的样子。
训练一个小时了,班长吹哨要大家原地休息。
“刘旭乾、刘战友……家里来信了。”今天是二班长值班,他面带微笑,念着有信人的名字。
“来,排好队,我看看是都是谁寄来的,有没有女朋友寄来的呀?”在全是清一色男子组成的军营里,女人的来信往往更能激发大家身体里的荷尔蒙。二班长拿着一摞信,边搜寻边让大家排好队。
“来,先一个人10个俯卧撑。不许偷懒啊。”苦燥乏味的训练之余,这成了大家的快乐之道。有信来的人其乐融融,即便做了俯卧撑也乐不可支。每天这个时候,就成了大家盼信、读信、沟通、交流的时候,有的新战友一天几封信,有的新战友长久都没有一封信。通过这些信件,也给班长们传递了很多重要信息,这成了班长观察我们、了解我们、给我们做思想工作的重要方法和渠道。我们的一封信、一句话、一口饭、一个举动,班长们都默默记在心里。他们成了我们生活中的兄长和知心朋友。
“刘战友,这封信是不是你女朋友写来的,看字体这么秀气。”二班长边说话边试图打开信来看,刘战友古灵精怪,动作利索,一把抢过信在旁边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女朋友来信,多做10个俯卧撑啊。”旁边的战友羡慕得很,二班长话的刚落,大家就异口同声地鼓着掌说:“好,好!”就是这样,新兵期的生活既单调又多趣。
“锅炉旺,开始训练。”二班长听到排长命令,立即拿起哨子吹了一声,“嘟”,下一节训练开始了。
二班长其实叫郭日旺,南方人叫人叫快了就成了“锅炉旺”。刚开始我们不知道他名字怎么写,也不好意思问,总听着大家叫他“锅炉旺”,我们在旁边都觉得好笑,怎么有人叫这个名字?他是93年兵,因训练素质好,第二年年底就当上了班长骨干,人笑起来两腮有两个小酒窝,给人一种喜庆、易接触的感觉。他和大家也比较玩得来,有时我们还爱和他开开玩笑。
“现在开始训练脱帽与戴帽。”覃班长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广西味儿。
“脱帽。”喊完口令他一个一个地检查着,走到我的面前,摸了摸我的手腕,在我的左手中指第三关节处轻轻掐了一下,“记住了吗?”班长厉声问道。“记住了。”我立即应答。
班长一掐,我就知道毛病犯在哪了。立姿脱帽时的动作要领是:双手捏帽檐或者帽前端两侧,将帽取下,取捷径置于左小臂,帽徽朝前,掌心向上,四指扶帽檐或者帽墙前端中央处,小臂略成水平,右手放下。这个动作要想好看,关键是手背要平,四指前两个关节回握,第三个关节不动,不小心很容易做成半握拳状。班长一掐,我瞬间做了改正。这是班长对我做动作最“猛”的一次,我至今记忆犹新,一听到脱帽的动作,班长纠正我动作的画面立刻就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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