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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此时那尸体只露着一个头,而且脸上的死人妆已经被杨成刚抹掉了,我就听到第一个人突然大叫一声:“哎哟,吓我一跳,这不是张五爷年轻的时候么?”
“就是,这是年轻时候的张五爷呀!”
“难道张五爷修炼了什么功法,可以返老还童?”
……
一群人已经议论开了,杨成刚的脸色却越来越铁青,他来到我跟前叹了一口,说了一句:“你姥爷不是人。”
听到这话我怒火冲心,但是却怎么也提不起来气。一切不会那么巧合,时隔四十年突然出现的年轻时候姥爷的尸体,还有我那似假还真的梦境,隐隐的,好想在佐证着杨成刚的判断。
“哎哟,这怎么是个尸体啊!”那边不知道哪个老人掀开了被子,看到了尸体的花寿衣,还捏了捏尸体的胳膊,顿时闹腾起来了。
农村人想象力本来就丰富,再加上老年人的夸大成分,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张五爷返老还童失败,猝死家中的消息。面对这个消息我根本无力去争辩什么,因为当杨成刚告诉我“你姥爷不是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掉了。
杨成刚没有回镇上,而是一整天都在张家堡跑东跑西,问着当年张五爷的行迹,在证明着什么。我却很落魄的在家中陪着奶奶,我不敢相信这么突然这么荒谬的结论,我在想,我那充满着无限可能的姥爷,张家堡的张五爷,会雄赳赳气昂昂的回来,打破这些由这具尸体造成了谣言。
可是他没来,而是一直到了天很黑的时候,杨成刚来到我家中,叫我出来,问我:“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关于你姥爷,不对,关于那具尸体的事?”
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了,我几乎没有什么思考的能力了,就对他说:“你就说你查出什么来了吧!”
杨成刚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很匪夷所思,几乎已经超出了常人所理解的范围,但是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你姥爷,也就是那具尸体,其实那具尸体在四十年前已经死了,他是一具跟张家堡没有任何关系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尸体,只是这个尸体中蕴含了一丝气息,这丝气息就是后来张五爷的,有了这丝气息,这尸体才活了过来,并且不断的成长,一直到前些日子咱们见到的你姥爷的模样。”
饶是再不肯接受尸体就是姥爷的事实,但是听到杨成刚这番话我也觉着太荒谬了:“你纯瞎掰的吧,按照你这样说,那我母亲还是一具尸体生出来的?”
杨成刚斩钉截铁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