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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躲在阴影处不敢走上前去。
“不是说让你去睡觉吗？”苏天晟皱皱眉头问道。
“我不瞌睡。”
“不行，赶紧去睡觉，别磨叽。”
苏天晟催促道。
苏凝霜有些不情愿，气呼呼回答，“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你不能强迫我。”
“不睡觉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苏天晟忽然起了挑逗的心思，“我和你母后，你更喜欢谁？”
似乎怕苏凝霜糊弄，紧随其后补充一句，“别拿都喜欢这种来话糊弄我，必须分出来个一二。”
“我去睡觉。”
苏凝霜干脆利落的转身，她才不会回答这个怎么回答都是错问题。
“现在晚了，不回答休想离开。”
苏天晟拽住衣领直接把人给拽了回来，顺势挡住离开的路。
“母后可比你温柔多了。”
苏凝霜撇撇嘴道，虽未直接回答但已经说明一切。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苏天晟生气的转过身子，打定主意不搭理这个小屁孩。
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不问了。
“哎呀，说着玩的而已，父皇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了。”
苏凝霜心中暗道“糟糕”，赶紧跑到苏晟面前哄道。
这要是回去让沈嫣知道她把苏天晟弄不高兴了，挨骂的还是她。
苏天晟转过身子，双手负在身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说了不理会就不会理会。
“最喜欢的是父皇，父皇排第一，没有人能取代父皇在我心里的地位。”
“我保证，连母后都只能排第二。”苏凝霜连忙举手表态道。
“不是说我不温柔吗？”苏天晟故意问道。
苏凝霜顿了顿，小声开口道，“本来就不温柔。”
他不否认苏天晟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也不否认苏天晟在学业这一方面对她和苏梓礼要求之严苛与不近人情。
平日里还能跟你开心玩耍，可一旦涉及到学业，瞬间会化身冷面无情的煞神，所有撒娇的手段全部行不通。
至于装病来博取同情心更不可能，一旦被发现后果甚至比没有完成学业更加严重。
不能撒谎和作弊，尤其是为了逃脱检查，这是苏天晟的底线，她和苏梓礼根本就不敢触碰好吧！
“你不睡觉算了，我去睡觉。”
苏天晟转身就要走，这下反而换成苏凝霜拦在前面。
“父皇你不能不让人说实话啊？”
“实话。”
苏天晟冷笑道，“实话就是某人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也就罢了，还把别人也带坏了。”
“某人还好意思说我不温柔，与其怨别人倒不如想想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
剪人家莫太傅胡子，烧了他的御书房，非要给乘风剃毛结果因为剃的太难看被乘风踹倒，还有三令五申强调不准的事非要去做。
自己检查的时候作弊也就罢了，还带着苏梓礼一起作弊，人家小时候那么乖一个孩子，差点被这小孩带歪。
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是让人血压飙升，现在还好意思说他不温柔。
“我没有埋怨父皇，是我的错，父皇不要和我生气了。”
见苏天晟很不高兴，再加上苏凝霜觉得今日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于是干脆直接了个软。
“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一次。”
“还有今天的事，哪怕他做的再不对你也不该动手，明天回去后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交给我。”
“凭什么？今日之事我没错，检讨不可能。”
苏凝霜反驳道，分明是太上皇先挑起矛盾的。
“他是你皇祖父，无论他做什么都是你名义上的长辈。”
“而且你敢说今日的事真的只是临时起意。”
苏凝霜目光躲闪，没有回答，的确不是临时起意，从沈嫣那里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后弄死那个人已经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她已经杀过一个大皇子，再杀一个太上皇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
苏天晟说道，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帝，太上皇不好找他的麻烦，沈嫣是皇后，苏梓礼又是太子，都不能轻易动手，他现在怕的是太上皇把主意打在苏凝霜身上。
想到这里，苏天晟忍不住叮嘱，“以后离太上皇远点，没事别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