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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之地。
不知不觉,时间已趋近六点,朝阳出头,天地昏暗渐消,但依旧光线散漫。大块乌云仍未散开,如一把黑伞挡住了绝大部分的阳光,使迈入秋季的地界更为阴凉。
卡车依旧自动行驶。主驾驶位上的犀牛正襟危坐,闭目养神。而副驾驶位上的寒鸦则斜靠在窗户上,盯着外边千遍一律的白色墙壁。
许久的沉默。
寒鸦突然道:“我觉得对一个正常人而言,有什么就应该说什么,如果想说的话只能憋在心里,反而会憋坏。你说是不是?”
犀牛默默睁开眼睛,淡淡道:“是你奶奶个腿。”
寒鸦嘿嘿笑了起来。
这孙子可算开口说话了,可把他给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