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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活着怎么办？你觉得除了我们，谁还会来救他们？”
犀牛还是没有说话，但方向盘被他转了了圈，重甲卡车原地旋转九十度，就此拐入另一条大路，驶向火车站。
寒鸦面露得意。
但他还未拍一拍犀牛肩膀，说一句你真是我的好哥们，却听犀牛毫无温度的声音淡淡传来，“现在已经快四点半了。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过去了那么久，那里还有活人的几率，几乎是零。不过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拐弯？
因为我这个人讨厌概率。”
犀牛活了那么多年，从小到大，最烦听的一句话就是：你做不到，这不可能，你不行。这些话否定意味太浓重，太过绝对了。
相反，他很喜欢概率学里面的一句定义：就算概率为零的事件，也不是绝对不会发生。
先不论这句话真假，起码这句话，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希望。
而现在开车去往火车站的二人，就是要看一看能不能去把这个零，给变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