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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逸带领暗卫埋伏在天牢外,打算在子时天牢守卫交接,兵力最薄弱注意力分散时突袭,岂料暗卫军中变节人数过半和官兵勾结一起杀向剩余的暗卫,在我和剩余暗卫奋力的拼杀下,终于闯入了天牢,但那时大人已经不行了,大人交代了几句并告诉我大小姐被关押的位置就去世了。”
萧辰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千雪:“后来我便立刻动身去寻大小姐,最后却没能带回大人的尸首,后面的事大小姐都知道了。”
萧辰逸只怕自己晚来一步她就不在了,当看见她闭眼躺在天牢的地上时,以为她也死了,他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样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的,后来将她救回后又自责没有将家主的尸首带回来,直到此刻依旧深深的内疚。
慕千雪黛眉深锁,凤目微垂,心中悲痛,沉默不语。
萧辰逸见她的模样,愈加自责难当:“要怪就怪辰逸,是辰逸无能竟没有察觉暗卫的变数,没能保护好你们,真的是枉为暗卫的大统领。”
慕千雪眼眸轻眨,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粒晶莹的泪珠,在抬眸时眼圈只是微红,泪已褪下,轻唤:“辰逸。”
萧辰逸忍住想要替她擦泪的冲动,轻声问:“怎么了?”
慕千雪轻声道:“你刚才也说了,暗卫的大多事就是你也做不得主,如此你又怎能知道暗卫会变节呢?我知道你若有一丝机会也定会将父亲一并带回,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实在不用太过自责。”
萧辰逸见她竟安慰起自己,勉强一笑:“大小姐,不必宽慰辰逸。”
慕千雪想笑笑不出,淡声道:“我不是宽慰你,这一切都是父亲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萧辰逸疑惑:“选择?”
慕千雪点头:“你可知道为何我爹会订立那样的规矩?”
萧辰逸淡声:“大人设立这样的规矩是怕有一天他若不在,无论暗卫还是什么,只要其他的家主还在就都能继续运作,各自也不必太过依赖对方。”
“你既然知道就不该自责,我爹他早就想到会有今日,而且已做了安排。”慕千雪叹口气续道:“否则他就不会将主暗卫均分散调到别的诸侯国去,都城却只留下百余人。”
萧辰逸之前就有所怀疑,本来他也会被家主调去别的诸侯国,但他心系有人不想离开都城,因此找了个理由留了下来。
此刻被慕千雪这么一说,萧辰逸恍然道:“原来家主那时就已做了准备。”
“嗯,他一月前也想要我离开的,没想到的是云帝在他前一步就将都城禁严了。”慕千雪应声又道:“他毕竟是我爹,他虽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但他心里在想什么除非我不知道的否则也只有我最清楚了,只是我爹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暗卫会变节,也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会违抗他的命令,不仅将原暗卫主军招回还拼死闯进牢中救他和我吧?”
萧辰逸一怔,双手抱拳略弯身:“大小姐,辰逸斗胆擅自做主违抗大人的命令,请大小姐降罪。”
慕千雪扶住他的手:“辰逸,你不要这样说,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反而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现在大概还在牢中。”以后还会过上生不如死的日子,这句话她自然不会说出来。
萧辰逸一顿:“大小姐,不要在说了,反正属下对不起大小姐也对不起家主。”
“辰逸。”慕千雪唤道。
“属下在。”萧辰逸应道。
慕千雪淡声道:“我爹临终前说了些什么?”
萧辰逸沉吟片刻道:“大人说,要属下一定要将你救出,带你远离此地,一辈子不要回来。”还欲说些什么,却是最终都没有说出口。
慕千雪面上淡漠,心中苦涩道,爹,你不想我报仇是么?想要我普通平安的过一辈子是么?对不起,我做不到,但你放心,我会平安的活下去,我会走,但不是现在。
慕千雪之前本打算学好蛊术,在去找各诸侯国的宗亲,让他们帮忙找出仇人,用蛊术将他杀死,但现在她知道了这些关于暗卫,关于各诸侯国,关于情报楼的秘密,她猜测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事,但无论怎样,她现在报仇的武器越来越多,因此有了别的主意,报仇的想法也更加坚定。
相由心生,慕千雪心中坚定自信,面上也精神了,眼中的忧伤被驱逐。
慕千雪瞧着萧辰逸淡笑道:“看,我爹他也没有怪你,他一定以为他会累我跟他一起死,他现在若看到我安然无恙一定很高兴,若他在一定会说,辰逸你做的好。”
萧辰逸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他心里的沉重也自然的减少了,淡淡道:“但愿如此。”
慕千雪困意袭来,轻轻打了个哈欠。
萧辰逸淡淡一笑道:“大小姐,你好好休息吧,属下出去了。”说完转身提步。
慕千雪轻唤:“辰逸。”
萧辰逸回过身:“属下在。”
“你不要喊我大小姐,也不要跟我自称属下。”他喊她大小姐,慕千雪怎么听怎么别扭,爹说过,相国府的暗卫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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