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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应邀再度走进“闽南通”,和尊敬的彭一万老师一起聊聊老厦门的消暑小吃。大家都称彭一万为“彭先”,这里的“先”,自然是先生的“先”,乃尊称。我称他“彭先”不仅是尊称,还确实是实打实的师生往昔,50年前青年彭一万在厦门双十中学食堂做关于阿Q正传的语文讲座,倾倒了满堂的双十男女,我就是那听众里最小最小的小男生。
因为有50年的师生情谊,交流起来自然行云流水,谈“土笋冻”,谈“青草冻”,谈“石花冻”……,山海之间一时间“冻冻”有声,让那主持人阿元如鱼得水且水到渠成。不过一江春水也有卡壳的时候,遭遇到一个难以回避的语词——“礁石”,无论是传说中的石花姑娘站在礁石上盼望打渔的夫君归来,还是依附在礁石上的海藻类植物——石花草,这硬邦邦的“礁石”闽南话该怎么说?一时间我们都不明白,究竟是闽南语里没有对应的说法,还是风里浪里我们没摸着礁石的边际?
老、中、青三个会水性的闽男人,愣是被一块“礁石”所阻,最后不得不以“海边的石头”为变通,尺有所短,我由此作《触礁记》去了解。
地方文史工作者侯伟雄先生回复道:“礁”字在泉州闽南语中与普通话同音,读作“激ɑo”,疑是所谓文读,而不是白读;至于厦门,资深闽南方言大佬将“礁”字读“dɑ”音,例如,“青礁”、“白礁”读“青dɑ”、“白dɑ”,但引申成“礁石”,却又全无“dɑ石”一说,只是以“石dɑ”勉强因应,但能一听就明的人也委实不多……
活到老,学到老,行云流水的“闽南通”触个“礁”,却也别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