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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此消息暗中透露给赵家,但务必确保王权家不会察觉是他人刻意泄露。\"陈华叮嘱道。
张振安一如既往地冷静应答:\"殿下,事发之时我正好奉命前往北陈州收账,参加了赵家的宴会。席间赵建成酒后吐真言,不仅提及了此事,还透露了那七十二具尸骨的埋藏之处。现在,我打算挖掘出尸骨,在北陈州造成舆论影响,赵家定会派人查证,那时我便能悄无声息地留下确凿证据。\"
陈华听后点头赞赏,这张振安确实勤奋机敏,经历过艰苦岁月的人,精神气质果然与众不同:\"很好,鉴于你对赵家较为了解,我希望你能尽快在其内部安排眼线。\"
张振安依然保持着冷静的态度回应:\"殿下,我已经在赵家安插了眼线。\"
陈华听后颇感意外,赞叹道:\"才短短月余时间你就做到了,比刘权的速度要快多了。\"
张振安解释道:\"殿下,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契机。赵家有一个名叫赵小的仆役,我曾在无意中撞见他与赵建成的小妾有私情。这次正是利用了这一点,顺利安插了眼线。\"
陈华微微一愣,心里嘀咕,赵建成这个老头子,家中妻妾虽不至于有几十个,但也绝对不少,有几个耐不住寂寞出轨也在情理之中。
得知赵家内部有了自己的眼线,陈华自然欣喜不已。目前他最警惕的就是本地的门阀势力,若不能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和意图,自己将寝食难安。尽管他现在给这些门阀提供了不少利益,但这仅仅是暂时稳住他们的策略。他必须做好两手准备,一旦他们识破这只是缓兵之计,而自己的真实目标是彻底铲除他们,那么封地必将面临一场血雨腥风的动荡。
然而,陈华并不愿意见到这样的局面发生,因为那将严重影响封地的发展进程。他更希望通过温和渐进的方式,让本地门阀在不知不觉中淡出权力舞台,就如同温水煮青蛙般,使其在安逸中逐渐失去权势。
此刻的王广权同样怒火中烧,谭平是其二女儿招赘的女婿,阳能则是其小女儿嫁入的钱家之子,也是钱多的三子。一夜之间,谭平与阳能遭戮,他的两个女儿瞬时成为寡妇。钱多悲愤交加,直接找上门来,要求王广权调集家兵,共同讨伐李丰怀,为子复仇。
然而,王广权在冷静思考后意识到,真正幕后操控之人并非李丰怀,而是京州赵建成家。“钱员外,你还在犹豫什么呢?李丰怀虽嚣张跋扈,但晋王即便要惩罚我家阳能,也未下令直接斩杀,我对李丰怀早有不满。但现在关键在于,真正害死阳能和谭平的是赵建成家,李丰怀性格鲁莽,加之当时王家家兵赶到,按照他的性格,定会严格执行晋王的斩立决命令。如果我们去找晋王,他恐怕还会庇护李丰怀,而且若殿下追究我们在北陈州守军中安插家兵之罪,我们两家只怕还要承受更大灾难。”
钱多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水四溅,咬牙切齿道:“赵建成,你太狠毒了!难道我们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不成?”王广权同样恨得咬牙切齿,回答:“李丰怀固然有错,但罪魁祸首实为赵建成家。我们必须认识到这一点:赵家才是真正导致阳能和谭平死亡的原因。尽管李丰怀行事鲁莽,但我们现在去找晋王,晋王不仅可能偏袒李丰怀,还可能因王家在北陈州守军中安插家兵之事处罚我们两家。”
钱多在一时冲动之下将矛头指向了陈华,但细细思索后,他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性,“王员外说得对,现在最怕的就是赵家联手晋王对付我们两家,那时我们恐怕真的是万劫不复。”
“你终于想明白了,如今的晋王不仅手握巨资,还有新军撑腰,再加上重新获得了皇上的信任,南面的民王多少也要给皇上面子,照顾晋王。现在的晋王已然不是以往,对于这类死罪事件,他绝对是零容忍的态度。我们现在去闹,晋王会如何看待我们两家?是不是要把我们视为叛乱呢?”钱多听完这话,额头冒出冷汗,此刻才真切体会到形势的严峻,“是我太过冲动,但我实在是对阳能的死难以释怀。”
王广权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王家之所以针对我们,还不是为了争夺商会中的利益。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积累财力,有了足够的银两,我们可以购买更多的田产,壮大自家的家兵。因此,我们现在首要对付的是王家,而不是晋王。这次事件,我们不仅不能以此为由逼迫晋王杀死李丰怀,相反,我们应该主动前去请罪。”
钱多听了之后,默默点头,“好吧,我就跟随王员外一起,去一趟晋王府。”
与此同时,刘权安排在王权家的眼线迅速将这一消息报告给了陈华。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陈华一度担心此事会引发王权家公然反抗,如今得知他们并未采取极端措施,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下。他并非畏惧老练狡猾的王广权,而是担忧冲动鲁莽的钱多可能会因此事挑起事端。毕竟,愣头青只看表面现象,容易不顾一切地爆发冲突,而王广权却能洞悉更深层面的利害关系。
如此一来,陈华巧妙地引导矛盾指向王家,使两家相互牵制,从而避免自己直接承受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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