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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毓定定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冯济忙说:“是臣一时失察,臣这就给慧良媛看座。”说着指点了两个宦官抬来把与荣淑仪的一般样式的红木扶手椅,又有宫女搀韩梓诺坐好,她恭顺的谢过恩,款款坐下,荣淑仪一见这般光景,方才止住的哭声又大了起来,“皇上,臣妾自小只习过《女训》《妇德》,自是没有慧良媛的巧舌如簧,韩家的人,各个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皇上若不信臣妾,臣妾今日莫不是要屈死在她的利嘴之下了?”
韩梓诺斜睨她一眼,对李轩毓道:“皇上,臣妾有几个疑问想要与淑仪娘娘对质。”
荣淑仪本是千般万般的不愿,偏偏李轩毓不见反对,只得硬着头皮冷哼一声:“你们姐妹意图谋害本宫,现下倒想与本宫对质?贼喊捉贼的事本宫见的多了,你以为唬两句本宫就怕你了不成!”
韩梓诺不慌不忙的应她:“娘娘说臣妾姐妹谋害娘娘,敢问证据何在?”
“哪里还需要证据!?”荣淑仪侧坐过身对着她,指向屋外,“本宫随侍宫人通通看到你妹妹如何抱住本宫跳下水,难道还有假不成?!”
韩梓诺掩唇一笑:“这可怪了,臣妾的小妹三年前掉入湖中险些丧命,自此极畏水,此事丞相府人人皆知,试问一个不识水性之人,为何要抱住娘娘跳湖?”
荣淑仪哼道:“相府中人自然是向着你们的,任你怎么说都是,怎么能作证据。”
韩梓诺的笑容也冷了下来,驳她:“娘娘既这么说,娘娘宫中之人自然也是向着您,岂有为臣妾姐妹说话的道理。”又问:“即便娘娘所说属实,臣妾小妹莫非是失心疯了,无缘无故的便抱着娘娘跳湖?”不待她应,向着李轩毓道:“皇上明鉴,臣妾与舍妹今日闲来无事便去了沉香小榭赏莲,不巧遇见了淑仪娘娘,也不知是如何惹怒了娘娘,竟遭来一顿毒打,”她说着,双眸盈盈泛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小妹素知臣妾身子娇弱,禁不得她那样的作践,一味的护在臣妾身前,不想被几个宫人一推搡,竟撞到了娘娘,这才落水。”
荣淑仪没料到诬人不成反被诬,也想不到韩梓诺竟然胆大到反咬她一口,起身怒道:“韩梓诺!你少血口喷人!”
韩梓诺也站起身,却不似她这般激动,只是红着眼眶淡淡道:“若臣妾说的是谎话,为何现下躺在病榻之上昏迷不醒的是臣妾的妹妹而不是娘娘?”
荣淑仪气极,口不择言的乱语道:“韩四小姐本就是个傻子,全城皆知!谁知道她是不是疯病又犯了!明明不会游水,还去跳湖……”话方出口顿时明白中了韩梓诺的圈套,收口咬唇不语。
韩梓诺不必去点她话中的破绽,以李轩毓的精明,又岂会不明白,她只转向他屈膝一拜,道:“其实事情经过,谦王也了解一二,谦王素有侠义之名,想来是不会偏帮哪方,皇上一问便知。”
李长风正看戏看到兴头上,不想被点了名,有些猝不及防的对李轩毓道:“起因臣弟确实不知,但后面慧良媛所说的确不假,臣弟远远见着一群宫女在相互推禳,而后有人落水,其时并不知道是谁,赶去之后才见着的慧良媛。臣弟不敢妄自揣测,但韩四小姐被臣弟救起之时已经昏迷,满身是伤,皇兄一见便知了。”
荣淑仪万万没有料到李长风竟会帮韩梓诺,不可置信的直指着他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了半晌,她当然不知道李长风与韩夕颜的私交,无论如何他都会选择保住夕颜。而韩梓诺便是看准了这点,才敢将罪责通通推到她身上。说到这里,此事便已盖棺定论,荣淑仪再喊冤也无意,而韩梓诺,面上虽赢了,心中却因此遭了变故,**之中,卑贱者的尊严一文不值,皇上的宠爱才是一切,已走到这一步,她又该如何抉择?
天地一片混沌,韩夕颜只觉身子一会儿冷得如入冰窖,一会儿热的仿佛蒸笼,骨缝里,每一处关节都酸痛不已,她的喉咙好似有把火在烧,双耳嗡嗡作响,简直难受极了。
此时额头却感觉到一丝凉意,她不自觉的向那冰冷的源头贴近,逐渐也有了些模糊的意识,朦胧之中一个竹青色人影坐在床边,他的手贴在她的面上,恰好中和了她过热的体温,是青扬,是青扬,一定是他,他终于来了。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一门心思认定了他,死死握住了他的手,她想要唤他,奈何嗓子干的发疼,一个字也说不出。
青扬……躲在薄被下瑟瑟发抖的冬夜,长寿宫冷硬的地板,清冷的佛堂,荣淑仪恶毒的羞辱,悲愤与委屈好像海啸一般涌上心头,夕颜将脸埋在他掌中任泪水肆意流淌,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到了这个美梦。她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小心翼翼的贴着他的身子坐起来,他的颈项,他的脸庞也像他的手一般冰冷,她紧紧环住他的腰,窝在他怀中抽泣着。他的声音很远很远,好似从天边传来。
“……别害怕,没有人敢再伤害你。”
夕颜拼命的点着头,有你在,自然不会有人敢伤害我。她仿佛是得了归属的孩子,扯着他的袖口呜呜哭着,她的恐惧,她的伤痛,她的软弱,她的委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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