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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挂了电话,就听到客厅里响起砰的一声巨响。
隔音这么好的房间,是怎么搞出这么夸张的音量的,我顿觉不妙,别是沈母和沈阔打起来了。
说实在的,我觉得也不大可能是因为我。
但我顾不上了,开门走出去,看到客厅里卒瓦了一只花瓶。
我刚要走过去,沈阔沉着脸说:“你别过来。”
我顿时吓得站住脚,他缓和脸色说:“地上都是玻璃渣,你过来会扎到脚。”
他站在原地打了个电话,然后绕过花瓶走到我面前,他拉着我坐到沙发里,哄我道:“我没事。”
我摸着他的脸颊反问:“没事?那花瓶怎么碎了?”
“我不小心碰到的。”他把脸别向旁边。
我便不再追问了:“哦……”
他看上去脸色很差,我不想揭穿他,这花瓶底座重得很,要如何不小心才能碰翻在地上。
“不困吗?昨天才睡了三个小时。”我摸了摸他的手心,满手都是汗,又湿又凉。
我从茶几上抽了纸巾,帮他擦了擦手心,又从沙发里拉起他,撵着他去卧室,他倒也不再犯倔,顺从地跟着我走回房间,我帮他换了睡衣,用毛巾擦了脸和擦了手之后,他靠着枕头,眼睛已经快闭上了。
我躺在他身旁,他的胳膊很快绕过来将我圈得紧紧的。
“陆星,你别走……”梦里他轻声呢喃。
但很快,他呼吸便沉了下去,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有心事。不知道刚才在房间里的时候,沈阔和他母亲发生了怎样的矛盾。
我却什么也帮不上,只能干着急。
我看沈阔完全睡熟了,溜出了房间,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管家就派了保洁上来打扫卫生。
我本来想对保洁吩咐干活的时候轻一点,但她一进屋就换上了专业的塑胶鞋和塑胶手套,架势相当专业,我看了一会儿,立即闭了嘴——
保洁先将碎玻璃拾掇进一个塑料盒子里,剩下的细碎她用带粘胶的滚筒一点点粘掉的,最后拿着放大镜照过每一个细小的角落,看着她穿着塑胶套鞋跪在地上做着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临出门之前,我看她两手都端了东西,就走去帮她开门。
我对保洁阿姨笑笑,客气了两句:“阿姨,辛苦你了。打扫得专业又仔细。”
我想了想,又从玄关抽屉里取了一百元,卷成一团塞进她工作衣的口袋。
大约是出于感激,阿姨忍不住对我说:“其实您搬过来之后,我们就很少帮沈总打扫了。以前,我们做这些都是做惯了的。”
平时家里的卫生都有保姆固定时间来打扫,只有这种突发的状况才会启动管家服务的。
我鬼使神差地问:“以前沈总经常摔东西?”
保洁阿姨的表情不对了,她尴尬地笑笑:“没有……没有的事。”
再后面她便一句也不说了,直到进了电梯还是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回到客厅,我坐在沙发上,开始胡思乱想。
他以前就喜欢摔东西?
我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关键词“喜欢摔东西的原因”,结果,生成的一堆网页都在告诉我,表明这个人的情绪管理比较糟糕,但其中有一条结论引起了我的注意。
——情绪容易激动,喜欢摔东西,同时还伴有容易出汗、夜晚失眠……以上都是焦虑症的常见症状。
我拧着眉头。
身家上千亿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可焦虑的?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可脑袋里又再度浮现出保洁阿姨尴尬的笑容和沈阔在盥洗台洗手的场景。
“陆星!”沈阔一边喊着我的名字,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他看到我安然坐在沙发上,脸上表情像是如释重负一般。
他抱着我,头靠着我的胸口,姿态有点像是个孩子。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温柔道:“怎么醒了?”
“翻了身,枕头旁边空了呗。”他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把头枕在我的腿上,拉着我的手护在胸前,像是个木乃伊。
我笑了笑,他耍赖似的抓着我的一只手,我弯腰想去拿茶几上的手机,想刷会手机打发时间。
刚拿起来,他一把夺过我的手机道:“专心陪你老公。”
什么时候成“老公”了?
“霸道。”我要抢回手机。
他力气大,我抢不过,他一手捉住我的手腕,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上“焦虑症”的搜索字条,我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该怎么解释,他已把手机还给我了。
他翻了身,面朝沙发椅背,把抱枕抓在胸前,他虽然什么都没说,我却已经觉得他受伤了。
骄傲又清高的沈少爷,现在活像是只没人喜欢的大狗。
我摸了摸他后脑勺柔软的头发,他的头发细软,在家里洗完头发没有打发蜡做造型的时候,摸上去的触感便是如此。
我突然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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