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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金柜?,取出来?五色绒?,闲来无事绣花灯?,列位君子们贵耳细听?。花灯那个上绣吆众位老先生,刘伯温修下了南北二京?,能掐会算的苗光义?。徐茂公?有神通,?斩将封神的姜太公,?诸葛亮烧战船借过东风……”?
音色随着曲调高低起伏,女孩子尚未变改的童音清冽尖西得很,低音处又软糯迷人。李梵音听着了又不由自主探看起锦程的面色来,只是这一回叫对面的人抓个正着。他“嚯”的一声展开玉骨扇,旁若无人地撇卡了目光。
“我这小徒儿滑头得很,能得世子青睐也算是有缘。”
锦程或许对李梵音怀有惺惺相惜之意,然而他更清楚知道李梵音的危险性。论起来他是皇亲国戚,自己是皇室家臣,也有个君臣的界限。
听到他的说法,李梵音下意识感到对方似有些看地裘彩撷的意思。毕竟那人也算是重臣之女,若说自己有卓越的地位也不至于让对方得个高攀的名头。也可能只是他自己下意识不喜欢听别人这么看轻她,便驳了回去。
“聪慧机敏尚得我心意。”
原意只是长辈对小辈的看好,奈何到了锦程的眼里便有些变了味道。只是知道这几日李梵音对裘彩撷的关注过甚,不单单是游说他众目睽睽下收了裘彩撷为徒,后又是借了他的府邸为裘彩撷补习功课,到如今白日里潜入后竟是一夜未离去。
原先他即便知道李梵音对裘彩撷游戏心思也当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下这人真真成了自己的弟子然又有了多次的接触,便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小姑娘年方九岁便生得精致艳丽,假以时日容色必定是个出色……就不知李梵音打的是什么心思了。
“世子,我知你喜好僻静,既然你今日也不打算继续瞒下去那我便遣人为你安排一处僻静之所。毕竟,裘彩撷那屋子原先住着两个女子,于世子来说太过粉妆了一些。”为今之计,他当然是要先将人从裘彩撷身边调开。
李梵音手里的玉骨扇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晃荡起来。“不必,那处挺和我心意,而且昨日歇下也无不妥就无须劳烦府上了。”
他这么说的当儿神色些微的不自然,不过面上还是那一派风光霁月的样子,好似方才说出要留宿姑娘房内的人不是他一般。
这道如何?占一个小姑娘的便宜还占上瘾了不成?
锦程已有愠怒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好直表,“裘彩撷毕竟一个女儿家,虽说如今情况特殊也不会叫外人得知……”
他话未说完,李梵音便横了扇子在他跟前。打断别人这种事他本是不愿意做,只是也不想继续听这人要将他隔离出去的话,“我知你意思,无非是今日里要抓紧她的课业罢了。既然外头的人不会得知便不会对她造成影响,还是说锦程你不相信我的人品?”
锦程被他问得面色一红,仿佛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内容。这会儿再看李梵音也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毕竟是如此出色的男子,若是存了恶心思恐怕早已叫无数女子玩弄手心了,便是因为品行高洁严于律己导致接近弱冠年纪仍得孤家寡人一个。
“咳,我明白。不过,也需得掌握分寸才好,无论外人知不知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家,平素里行为又受不得约束。世子是正经世家子弟,因是懂得这些的。”
男人的人品在男人面前是一回事,到了女人更前则又另说了,锦程心下显得是如何不动声色地将乐喜派过去监看着。
李梵音闻言呵呵一笑,也未生气。“我的挚友先前还那般不愿那般推脱,如今却隐隐有如师如父的样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