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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住院部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和苏绍恺的游戏也该结束了。我容忍了你们这么久,你应该适可而止。”
我还想往住院部里面冲,却被医院的安保按住了胳膊。
“看紧她,别让她再进去了。”许婉清瞥了一眼安保,冷冷的说。
男人的气力本来就大,况且还是一左一右两个男人按着我的肩膀,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颓然的蹲在花台边,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哭到声音沙哑,就连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疼。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苏绍恺终于从住院大楼走了出来,许婉清挽着他的手臂。
我忙擦干眼泪,跑过去抓住苏绍恺的胳膊,“苏绍恺,乐知怎么样了?”
苏绍恺冷漠的抽回手,“许亦如,我们的关系到此结束。”
“关系?”
“是!炮友的关系,到此结束。”
我惊愕于苏绍恺说的‘炮友’这个词,久久不能自拔。
他居然用这个词来界定这段日子,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还想说什么,苏绍恺先我一步,说:“你也看到了,婉清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的关系结束了。”
苏绍恺扔下我,坐进了汽车里。
许婉清骄傲的看着我笑,仿佛是在嘲笑我这个手下败将。
汽车绝尘而去,我试图再次往医院里面冲,两个安保依旧严防死守,“抱歉,许小姐,您不能进去。”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费尽心思的接近苏绍恺,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一个结局。
炮友一次,抹掉了我所有的自尊。
我有些恍惚。
这段日子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对苏绍恺心生的那么一点点的心软,被彻底的消磨殆尽。
我失魂落魄的走到了周之放的公寓,搬走的时候我把钥匙交还给周之放了。
所以我只好不停的敲周之放的家门。
良久,我才想起,周之放出车祸住院了。
于是我给周之放打电话,要到了他医院的地址,又辗转去了医院。
米苏在公司加班,医院只有周之放一个人。
他杵着拐杖在医院门口接我。
我看到周之放一下子抑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
周之放没有安慰我,只是一个劲的骂我傻。
“你拿到苏乐知的DNA了吗?”
周之放的问题,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
我接近苏绍恺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拿回苏乐知的抚养权嘛。
“没有DNA,你怎么证明苏乐知是你的女儿,没有证据,那只能给你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我有乐知的出生证明复印件。”我说。
“复印件有屁用,上了法庭根本就不能被当做证据。再说,你怎么证明苏绍恺的小姑给你的复印件是真的呢?”
我被周之放一连串的问题给问懵了。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就一个人瞎折腾,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我神色有些恍惚,周之放说的问题,每一个都是我的死穴。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瞎折腾。
只要遇到苏绍恺,我所有的理智就都没有了。
跟他在一起,除了我不停的生气,他不停的哄我以外,就是做-爱。
我所有的逻辑和底线通通成了摆设。
和苏绍恺相处的越久,我越不记得我接近苏绍恺的目的。
我被所谓爱情的感觉蒙蔽了双眼,我甚至都遗忘了,他也是造成顾深远躺在医院的帮凶之一。
我不停的和自己的矛盾作斗争,不停的妥协。
“我对你很失望。”周之放叹了一口气,可见这幅样子,周之放又心软了,“好了,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烦。”
我被吓的止住了哭腔。
“你啊,真是一个麻烦精。”周之放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眼泪擦擦,别搞得跟我欺负了你似的。”周之放递给我一张纸巾。
回到周之放的病房,我到厕所里洗了把脸。
我下意识的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这个人陌生的可怕,她的脸上不再有光彩,眸子里布满了恨意。
“许亦如,你洗好没有,我要上厕所。”
周之放不耐烦的敲门,我这才意识到,我在厕所的确是呆的太久了。
“对不起。”我打开厕所的门,卑微的向周之放道歉。
周之放摆了摆手,“快出去出去,我憋不住了。”
我站在窗台前面往楼下看,马路上飞驰而过的汽车都是那么的渺小,不知道它们要开到哪里去。
就像,我也不知道,哪里才是我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