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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坝村。
乔西一行回到大坝村,村头榕树下早就聚满了村人。
大伙看见驾驴车的谢询都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谢询咋突然这么好心了?高家母子打何氏这些年也没见他出手。”
“我昨日还跟我家那口子说,自打那个女的来了他家后就没那么冷血无情了。”
“你们懂啥?这叫爱屋及乌,何氏是那女子的救命恩人,那女子对何氏好,谢询对她能不好吗?”
“来了来了,当心被他听见咱们说他闲话。”
驴车一步步走进村子,大伙看见黑沉着脸,眼神犀利又满脸不耐烦的谢询,顿时噤声,还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大丫娘,这回生了男娃还是女娃啊?”村人还不知道何氏刚出生的孩子已夭折,又好奇地打听起来。
何氏抱着已去世的孩子,呆呆的坐在车板上,眼神呆滞,一言不发。
大伙见她不吱声,以为她又生了女娃,转头又问大丫:“大丫,你娘又生了女娃?”
“我娘生男娃还是女娃关你们什么事!”大丫恶狠狠地看着村里的几个长舌妇。
妇人:“这丫头,好心问候你娘还当咱们歪心肝的人!”
大丫冷笑:“我娘被张氏打,你俩路过我家时咋不问候?这会只会假惺惺!”
“谁敢惹你奶和你爹……”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猫哭老鼠假慈悲了,该干啥干啥去!”何大娘实在没忍住,也朝几个妇人发话。
“何婶子,您这话真是.....”
叽叽喳喳个没完没了!谢询不耐烦地扫去一眼,几个妇人吓得低头不敢吱声。
何氏在妇人们问生男娃还是女娃时,她的身子就开始颤抖。
乔西一直抱着她的肩膀,“嫂子,莫理那些人。”
何大娘也拍何氏的肩膀,“大丫娘,待会我去请三大娘来,让她来帮着安排孩子的后事。”
三大娘之所以被村人尊重,除了辈份高,她还是村里懂得风俗礼仪最多的人,哪家有喜事丧事都请她帮忙操持。
何氏挤一个苦涩的笑,“有劳大娘了。”
“说就这些干啥。”大娘安慰她几句,在去三大娘家的路口下了车。
谢询把驴车停在高家门口。
张氏正与伢婆正在院里说话,看见乔西和大丫扶着何氏从车上下来,冷哼一声:“瞅这死样子生的又是赔钱货吧。”
李氏两眼盯着大丫头,越看越满意:“唉,三婶,生女儿有啥不好的,我就觉得挺好。”
张氏想到方才两人谈妥的事,顿时闭嘴,也对!卖了能赚一笔钱,也不算白养。
“抱过来给我瞧瞧!”张氏把何氏和乔西堵在门口。
“好狗不挡路!我何姐不想你看孩子,请让道!”
乔西故意在张氏改了对何氏的称呼,高金贵那种人渣,根本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张氏看一眼乔西,张口正要大骂,刚准备去村长家还驴车的谢询不紧不慢地转了个身。
一双阴鸷的眼睛淡淡地扫过去,张氏咽了咽唾沫,把刚到嘴边的粗话又咽回去。
“给老娘看老娘还乐意看呢!不就是又给我老高家添了个白眼狼嘛!”张氏扭着肥胖的身子走到大丫面前,“大丫......”
“离我远点!”大丫用仇恨的眼睛看着张氏和伢婆李氏,“滚开!为许碰我!”
“嘿!你个死癞女!这般同老娘说话,肯定是你这个不成器的娘亲教的!”张氏说着捡起院里一根木头正要往大丫身上抽去。
乔西大惊,上前正要阻拦,李氏马上拦住张氏,“三婶,别打!打坏了可不值钱。”
张氏想到谈好的那十五两银子,最后忍了下,“今日看在你婶子的面上饶你一回。”
说完扔下棍,整理衣袍,语气温软下来,“知道你恼奶奶打你娘的事,这不也没出什么事嘛。”
大丫一副要杀人的表情。
“瞅瞅你那啥表情?要吃了你奶奶不成?别再站着了,你把东西放一放,随我和你婶子去一趟梨花村太姥姥家。”
正要回屋的何氏听见张氏这话,猛地回身,她恶狠狠地盯着张氏和李氏。
“做梦!”何氏气得浑身发颤,“谁敢动我闺女我就杀了她!”
“嘿,何氏,你是还没有被打怕是吗?”屋里传来高金贵嚣张的话。
“高金贵,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何氏说完这话,转身了屋里。
“嘿!何氏你翅膀硬了?还是被某些人撺掇后胆子大了,敢对自家大老爷们大小声了?”
乔西看向大丫,让她跟着谢询去村长家看好几个妹妹。待大丫跟上谢询,乔西才进屋。
把门关上,乔西才看见何氏早已泪流满面,身子还不停地在颤抖。
“何姐,有我在,我不会让他们打大丫她们的主意。”
何氏泪水连串滑落,她点头:“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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