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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和舅舅陈海鹏两个人离开煤厂向外曾祖父家里走去。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两个人住在一起,前几年王强的小姥爷刚刚搬了出去,王强姥爷几兄弟虽然分家了,但是离外曾祖父家并不是很远,只有二十来米,还能照顾的上。
陈家沟之所以叫陈家沟,是因为这里的人住在沟里,村子不怎么大,只有十来户人家,村子三面都是悬崖,只有一面有一条东西方向的下坡路。
这几年随着人口的增长,以及人们对住房要求的提升,陈家沟年轻一代都把新家盖到了悬崖顶上的平地上。王强姥姥家在崖顶上也有一片庄基地,可以用来盖房子,只是一直还没有用。
煤厂为了进出车辆方便,也将厂子建在了崖顶上,当时陈海鹏向村子里要了一片悬崖顶上靠近路边的地。
陈海鹏领着王强沿着坡路一路向下去外曾祖父家,这条下坡路是一条土路,连通陈家沟和外面的交流,也连通着农民和自己家的地。这条路上坡处和下坡处都是村子里的地。
外曾祖父家的门还是王强记忆中那两扇不太大的木门,王强和舅舅进到院子里面,虽然还没看到兔肉,一股香气已经扑鼻而来。
外曾祖父他们住的窑洞前面,老人躺在一张竹制的躺椅上,闭着眼睛在那边晒太阳。做饭的窑洞,看见不时飘出的炊烟,不用进去也能猜出外曾祖母应该在里面烹饪那只兔子。
王强和舅舅陈海鹏走到躺椅前面,外曾祖父感觉有什么东西挡住了自己晒太阳。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了陈海鹏和王强,十分高兴,笑着问道:
“强强,什么时候来的?”
“太姥爷,早上就到我舅舅的煤厂了,听我舅说您这儿有好东西,过来蹭顿吃的”王强笑着说道。
“来就来吧,见者有份”外曾祖父笑着说道“你们舅甥两个,不知道给长辈孝敬点吃的,还跑我这个老头子这儿来蹭吃蹭喝”
“爷爷,您不抽烟不喝酒让我孝敬您些什么啊”陈海鹏笑着说道。
“舅舅,你给太姥爷可以买点吃的啊,像牛羊肉什么的”王强笑着说道,说完拿了个小马扎坐在外曾祖父跟前给老人家捶腿。
老人做起来摸了摸王强的头,笑着对陈海鹏说道:“还是我这个大重外孙子疼我,你这孙子算是白疼了”
“太姥爷,听我舅说这只兔子是从崖顶上自己掉下来的?”王强手上活不停,抬头问道。
“是这么回事”外曾祖父重新躺在椅子上说道。
“兔子怎么会自己从悬崖上掉下来呢,不说它本来就会爬坡,就是不会爬坡,只要不瞎也不会自己掉下来啊”王强说道。
“你自己去那看吧”老人眼睛都不睁,手指着一个方向道。
王强站起来走了过去,看见墙上挂着一张灰色的动物皮,不大,应该是那只野兔的。王强看了看兔皮,啥东西也没瞧出来,转身说道:“这张兔皮也没什么啊”
“你自己往窗台上看”陈海鹏坐在自己刚刚坐的马扎上正在继续王强刚刚的工作,没好气的道。
王强转头看向窗台,发现窗台上放着十几个铁砂子。
王强走了回来,看着舅舅问道:“舅舅,这只兔子掉下来前中过枪?”
“废话!你刚才不是说了嘛,兔子不会自己掉下来,肯定中过枪啦,我昨天清理了一早上呢”陈海鹏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只兔子被打猎的打了一枪,结果跑到太姥爷院子上面,掉了下来。太姥爷,您运气也太好了,这事都能让你碰到”
外曾祖父听到王强说他老人家运气好,笑了笑没说什么。
中午吃饭的时候,外曾祖母,端了一碗兔肉出来,其余的还在锅里。
王强和陈海鹏一人吃了一块肉,外曾祖父和外曾祖母也吃了点,碗里的肉就没了。
舅舅陈海鹏吃完兔肉,意犹未尽得看着外曾祖父道:
“爷爷,再盛一碗嘛,还没吃好啊”
外曾祖父没好气得看了舅舅一眼说道:“就那么大一只兔子,还能让你敞开了吃?你们两都吃过了,别人都还没吃,给别的人也留点。没吃好等会儿吃面条”
王强和陈海鹏又在外曾祖父那各自吃了碗面条,吃完饭,两人刚准备走,外曾祖父叫住陈海鹏道:
“海鹏,过来把这些骨头砸碎了”脚边已经放着刚刚吃剩的兔子骨头和一个小铁锤。
舅舅过去用铁锤砸那些吃过肉剩下的骨头,王强看着外曾祖母问道:
“太姥姥,太姥爷让我舅舅砸这些骨头干什么?”
“拿这些东西喂鸡”外曾祖母笑着说道。
“喂鸡?”王强不解道。
“嗯,以前人都不吃饱,哪有粮食去喂鸡,你太姥爷就经常去镇上捡一些动物骨头回来砸碎了喂鸡,现在虽然慢慢得人们开始用剩菜剩饭养鸡,也不用去捡骨头了,但是家里有骨头了,还是会砸碎了用来喂鸡,饿怕了啊”外曾祖母唏嘘的。
王强想起父亲王文虎也说过他小时候饿的没饭吃,家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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