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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腮上的阴影做重一点,肤色做深一点,人就显得年老了。在现代技侦手段微描蓦下显示出来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年轻十多岁的人。
“干吧,抓这样的人,对你们没难度。都动起来,找到一点,集中力量拿下。”许平秋离开电脑说道。那几位不同警种的高手,匆匆而去了。一眨眼,就剩下他和马秋林两个老头,还有坐在会议桌末尾三个傻乎乎的小反扒人员了。
许平秋对着鼠标那憨样笑了笑,不过标哥心里不爽,没给他好脸色。李二冬瞧见了,就装着没瞧见,辛辛苦苦奔了半夜,拿出来的东西看一眼就被否定了,搁谁谁也不爽不是。当许平秋又看到余罪时,这回他愣了,余罪平静如水,一点也不像有气的样子。
“脾气磨得不错,我以为你会责问为什么不支持你的想法。”许平秋笑着道。理论上应该支持,他了解余罪那双过目不忘的眼睛,曾经描出来的画像抓住过比这个案子更重要的嫌疑人。甚至他更愿意余罪找到的,是一条更重要的线索,但作为领导,他也只能像刚才那样做。
“你是领导,你需要搞平衡。”余罪淡淡道,一语点破。这话听得马秋林也笑了,异样地看了许平秋一眼,他从许平秋的口中隐约知道了此人的不凡。他细细打量着,不过他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平凡的地方来,相貌普通,眉不浓不淡,嘴不大不小,如果用技侦的眼光看,这是一张根本没有相貌特征的大众脸,他微微地笑着。在他打量余罪时,余罪也同样打量着他,年届五旬,眉淡褶深,总是下意识地抚着下巴。
余罪笑着问:“马老刚戒烟?”
“小余刚学会抽烟?”老头不答反问。
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回答,也都是在对方细微的动作中发现了端倪:余罪看到了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而马秋林也发现了余罪刚刚形成的下意识动作。
许平秋斜眼觑着,他知道这是那种既是同行,又是对手的较量。当然,对于和贼打了一辈子交道,可仍然不太会用警械的马秋林来说,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和这帮拳脚枪棒训练出来的刑警是一路人。
而现在,他似乎发现同路人了。
“试图在机场这个证据缺失的现场找感觉,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马秋林突然又道,仍然是不着边际。他缓缓道,“我们的区别在于,我只是个猜测,而你把它当真相。”
“只有你不敢猜测的事实,没有不会发生的真相。”余罪道。
“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不过碰壁之后,就胆怯了。你呢?”马秋林道。
“我如果在您这个年纪,或者在许处的位置上,也会胆怯,不过现在不会。”余罪道。
“年轻人,勇气可嘉。”马秋林和蔼地道。
“不年轻的人,经验可贵。”余罪笑着道,对这老头有点好感了,他补充了句,像在自嘲,“还是您做得对,不多嘴,就不会出这样的洋相了。”
一说两人皆笑,一个爱惜羽毛,一个无所顾忌;一个小心翼翼,一个胆大包天。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坐在同一位置上,相互审视着,还是马秋林开口了,饶有兴致地问着:“那我们一起出了洋相,我想了很久不敢说出来,也是怕无人认同。我直入主题问,你觉得应该从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去找这样一个神秘的贼?这是个团伙,肯定要有一个灵魂人物,我是指他,或者她。”
余罪怔了下,他眼前浮现着,那个美丽的倩影,那惊鸿一现的绝技,那疾如迅雷的反应,这个影子像魔怔一样在他的心里萦绕很久了,他嘴唇翕动着,说了两个字:“过去。”
仿佛冰河消释,马秋林长舒了一口气,一股欣喜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仿佛是一种觅得知音的悦色,在他脸上久久不去。
这一点,连许平秋也无法理解,不过他随即明白了点什么,两个人都是和蟊贼打交道的,在这个上面,肯定有共同点了。但这个“过去”,又指着什么呢?
鼠标和李二冬傻眼了,鼠标附耳问二冬:“啥意思?”
“不知道。”李二冬道。
“那他们笑啥?”鼠标又问。
“找到基友了呗。”二冬道。
两人咬着嘴唇,不敢笑,不过看余罪笑吟吟的,那老头笑眯眯的,还真像一对忘年知音。至于许平秋,鼠标对他素来无甚好感,怎么看那家伙也像个拉皮条的。
“我有点建议,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马秋林停顿了半晌又道。
“应该是有关贼的故事吧,我正想找一位熟悉他们的人请教。”余罪道。
“猜对了,就是贼的故事,不过我可没精力宣讲,我只是建议你去一个能找到他们的地方,就是你所说的‘过去’。”马秋林道。
“档案馆?”余罪脱口而出。一念而过的念头,此时更清晰了,他异样地看着马秋林,没来由地觉得这谈话很让他感到一种愉悦,像话未出口,对方已知。
而马秋林何尝不是如此,他笑着起身了,边起身边对许平秋道:“许处,看来我真能回家好好休息一晚上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这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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